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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香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走出侯府大‘门’的,但是她脑海中将屋子里另外三人的脸记了个一清二楚。
昌平侯满眼错愕,大太太伤心‘欲’绝,叶书怀面如死灰。当然,如果昌平侯彼时能甩大太太两个耳刮子她自然是会更开心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她终究只是看到了生母的伤心,而那‘欲’绝,多半也是刻意为之的。
“夫人。”芙香就这样沿街走着。纵使夏季天‘色’暗的晚,可现在也已经将近戌时了,弦月当头,晚风微拂,芙香穿的淡薄,言歌怕她再这样迎风走下去是要着凉的。
“言歌,你说我做的过分么?”听见言歌唤她,她突然顿了脚步,猛的转过身拉住了言歌的手,眼眸无助的仿佛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般。
“夫人……”
“她生了我,却弃了,从前我不明白宛姨娘的用意,她明明恨我至极,却还是让我跟在她的身边。如今我懂了,她就是算准了有这么一天,想看着我同生母血脉相残的。”不然宛碧罗大可以不告诉她这些真相的,即便是说,也无须说的这么清楚明白。
之前当她一字一句重复着宛碧罗同她说的话时,她看到了大太太的惶恐和昌平侯的惊觉。这才突然明白了,原来虽然宛碧罗早已经死了,可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侯府之‘女’,终于伸出了双手开始向侯府里所有的人发难了。
“夫人方才也说,虎毒不食子,大太太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夫人也只是想咽一口不平之气,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罢了。”芙香的怨恨,言歌感同身受,“这些年,不要说是养育之恩,想那侯府夫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此说来,她生下了你,不过是用你来‘交’换她平步青云的筹码罢了。夫人又何来过分之说?”
相处的这些年,言歌太了解芙香了。自己这个主子,看似八面玲珑淡薄情谊,实际上最是外强中干,有着一个比谁都柔软细腻的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她痛快的报复了一通侯府以后,会这么快的心软下来,彷徨无助。
“对,你说的对。”被言歌一说,芙香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微微敛了一下眼神,自嘲道,“看我,还是没有姑姑心怀大气,做事瞻前顾后的,难怪姑姑会不放心。”说到‘花’扶柳,芙香心里才感觉到一份宁静安详。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身在何处,‘花’扶柳总是她最后能依靠的亲人。
“夫人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言歌见她豁然开朗自然很高兴,“想着今日侯府被夫人搅的‘鸡’犬不宁的,估计那一屋子的人晚上都别想睡个好觉了吧。”
芙香但笑不语,转身看了一眼隐没在暮‘色’中的侯府宅院。借着两边各家各户陆续点上的‘门’灯,侯府高高的灰墙摇曳在她的眼眸中。本是粉雕‘玉’琢的一个贵胄宅院,不知为何,芙香却看出了萧条落寞的气息来。
想来有苏伯年的介入,侯府昔日的风光很快就只能是跃然纸上,供那说书人调侃胡吹而已了。
“走吧,到了茶舍你替我备车,我要去一趟悠然不问。”想到这里,芙香舒心的呼了一口气,轻快的吩咐言歌道。
言歌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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