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来来回回循环了许多遍,舞年在外面打听了丧钟的意思,觉得这是个趣闻,蹦蹦跳跳地跑回来,“阿娘,皇上驾崩了。”
她至今也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么一句话,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阿娘彻底病倒,没几日便撒手人寰,临终前除了一样信物,什么都没有留下。舞年成了流浪在帝都街角的孤儿,自然而然走上了乞丐的道路。
然后认识了施苒苒,两个小丫头年岁差不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她们白日一同上街乞讨,晚上就睡在破庙里。苒苒比舞年胆子小,在外面的时候也总是被其它乞丐欺负,通常便是舞年帮她出头,动不动就跟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乞丐大打出手。
但舞年幼时虽然彪悍,对于照顾自己却不是个好手,苒苒便时时充当姐姐的角色,腹痛了给她烧热水喝,打架打破了衣裳,用针线帮她缝补。
那时候她们只有八岁,不知道人生还有千千万万种可能,所想的不过是混过一日是一日,乞讨所得均是平分,整日厮混在一起,亲如姐妹。
那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半年,那天施苒苒生病,舞年独自上街行乞,被看相的孙老头儿瞧上了眼,说要收她当徒弟。舞年当时很开心,对乞丐来说,看相算卦可是个正经事业,她美滋滋地拜了孙爷爷为师,央求爷爷把自己的好姐妹一起带上跑江湖。
孙老头儿也没什么意见,似乎对于收舞年做徒弟这事情非常坚决,而舞年回到她和苒苒居住的破庙里,却已经不见了施苒苒的人影。那次舞年在破庙里一连等了五天,苒苒一去不回,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最后最后,舞年只能哭哭啼啼地跟孙老头儿走了。
爷爷说,苒苒可能也寻到了自个儿的去处,舞年应该为她高兴。但舞年真的高兴不起来,再小的人也是有感情的,自阿娘不在以后,舞年几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苒苒身上,这场生离委实让她伤心失落了许久。
两个多月前,舞年随爷爷来到帝都,一则是为了看看皇帝和皇后的模样,心里其实还抱着点小小的幻想,若是有缘,能不能再见一见苒苒。
舞年看着在岸上前行的女子,见她拎着食盒拐入一条小路,目光不死心地追着她,虽然十年未见,可因为过去太熟悉,舞年觉得那就是苒苒,那种生来就携着的温柔气质,一定是苒苒。
而她又不敢确定,即使确定了她能怎么办呢,她现在是荆舞年,不是阿霁,她不能和苒苒相认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舞年深深呼了口长气,抬脚随着宫装女子的方向而去。
现在她必须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施苒苒,如果不是,那便是她花了眼。如果是——她能认出施苒苒,若有一天施苒苒看见了她,难道就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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