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年杀出凤昌宫,顿感神清气爽,这该死的手臂,是要好好修理下才行了。从百层阶梯上飘下来,她却有些茫然了,这凤昌宫她也没有来过,方才是被轿子抬过来的,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不管了,反正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不妨先这么溜达着,这么大个皇宫,还能走丢了她不成。
舞年记得霁月阁的方向是在东偏角,为了防着离回去的路太远,便一路往东而去。舞年进宫不久,大多宫人没见过她的容貌,但见这女子并非身着宫装,可是一身衣饰又不似寻常妃嫔繁琐,而左右也没有宫人随侍,便有些搞不明白她的身份。舞年行过之处,难免惹宫人侧目,一个个小心避而远之,既不知该怎么招呼,便不如不去招惹。
舞年揪了个宫人打听出霁月阁的方向,那路听上去也不难走,心里便放心了,估摸着公仪霄他们那宴会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便不会有人想起来管她,游兴一起,逛到御花园里散起心来。
站在一座白石拱桥上,四望百花园林,其实这皇宫乍一看真的挺好的,比宫外传闻的还要漂亮许多。只是这春光之中,总是蒙着层阴气,那些明里暗里的尔虞我诈,在舞年看来其实完全没有意义,却时时叫人心情不畅快。
拱桥上的石板,用大快大快规整的石头铺就,就像小时候画出来的方格子。舞年看四下无人,于是便提了裙摆,踮脚顺着格子跳起来,面上挂着轻松恣意的笑容,一个人的时候果然是好的,平日里天天叫那些宫人跟着看着,憋闷死了。
很明显的是,舞年进宫这段日子以来缺乏运动,跳了两个回合便觉得累了,于是扶着白玉栏杆,俯首欣赏这湖光春色,看身下清澈的碧水中,小鱼儿摆尾游来游去。
舞年没有想过世上会有这样清澈的湖水,连自己的模样都倒影得十分清晰,目光在水中滞留着,见一侧又倒影出一名女子的身影,穿着嫩黄宫装,手里拎着方食盒,缓步行走着。
舞年本没觉得有什么稀奇,而水中清晰可见那女子的侧脸,漂亮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舞年觉得眼熟。
她抬眸朝女子看了一眼,那女子面色平淡直视前方,自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盯着自己看的舞年。舞年的心里却猛地一悸,苒苒……
自懂事后,母亲被村子里的人赶出来,舞年便跟着她颠沛流离,从小没什么朋友,后来跟着跟着爷爷走南闯北,更是没有时间和精力交朋友,要说这世上同她算得上有朋友交情的,施苒苒是唯一一个。
当年母亲病重,将舞年带到帝都来,说是要投靠一位友人,而舞年跟母亲来到这地方以后,母亲却并没有带她去找什么人,也没告诉过她那位友人究竟是谁。后来有一天,帝都里响起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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