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日设宴实际上还有另一个目的,如今又一位皇后离世,那后位总是要填的,但是太后不打算再直接娶位皇后进来,而从现有的妃嫔中提拔。
现在后宫中妃位以上的只有三人,舞年、暄妃和宝仪宫的楼贵妃。
那楼贵妃今日照例没有出席,宫中的老人们都已经习惯了,知她不是个争抢性子,对后宫琐事全不放在心上,因地位颇高又深得皇帝青睐,倒也没人去找她的麻烦。时日长了,这位不怎么露面的贵妃,在大家心里都成了个摆设。
而舞年不招皇帝待见也是有目共睹的,对比起来暄妃可谓如日中天,大家自然认为眼下最有可能登临后位的便是暄妃。
皇后离世不久,这事情太后虽是惦记着,但也不能着急,当务之急是先将代掌六宫的事宜分配下去。其实这代掌之事交到了谁手上,距离扶正立后也就不远了。
这些日子舞年被一堆烂事搞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琢磨过这些问题,暄妃却是日日思量着,今日还特地带了如此珍贵的礼物讨好太后,便也是冲着代掌六宫来的。
揭开托盏上的红绸,半人高的血珊瑚色泽灼目,其它妃嫔不禁露出些惊叹的表情。而这东西虽然名贵,但对家大业大的朱家来说,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太后亦偏头看了一眼,微微沉吟,含笑领了暄妃的心意。事实上,太后虽然崇尚节俭,节得多是平日的开销用度,对于名器摆设却颇为偏爱,凤昌宫里各色珍宝也不少,这尊血珊瑚,确实有锦上添花的妙用。暄妃很会挑礼物,必是做过功课的。
公仪霄却是不以为意,撇开男人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摆设玩意儿不说,公仪霄其实很不喜欢暄妃这财大气粗的模样,尤其是进了宫当了别人的媳妇,还喜欢拿自己娘家的钱到处走动打点,显得整座皇宫里,谁都比她朱苡暄寒颤似的。
立在一侧的雪琼了解公仪霄的脾气,为防着一众宫妃没头没脑地夸赞这礼物,惹公仪霄不耐烦,急忙道:“暄妃娘娘这礼正趁心意,太后,奴婢这便差人抬下去寻个合适的地方置上。”
太后含笑,抬头看向雪琼,道:“不必了,这种小事让宫人去办便是,”细看她两眼,接着说:“雪琼丫头如今出落得越发可人了,当初从凤昌宫出去的时候才十三四岁,九华殿事物虽是繁忙,得空了也要常来看看哀家才好。”
太后面对雪琼时自有种长辈的慈爱之意,舞年从她话里听出来,这雪琼原是从太后宫里出去的人,看她模样也不过十八九岁,已经混到姑姑的名位,想是将公仪霄伺候得不错。啧啧,公仪霄那个古怪脾气,没两把察言观色的刷子,真是不好对付。
雪琼急忙伶俐道:“多谢太后记挂,是奴婢不懂事了,往后定常来伺候着。”
太后慈蔼地笑笑,侧目看了公仪霄一眼,摆手道:“是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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