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是一身湖水蓝的衣衫和珍珠头饰,便也没有其它特别的东西,材质和做工都是顶顶的,舞年微微苦笑,连太后都知道她寒酸么,请她赴宴竟还主动送了衣裳过来。
舞年领了这美意,从夏宜口中打听了些关于太后设宴的事情。夏宜说,太后因皇后之死病了一阵子,这才刚刚好了些,舞年和暄妃进宫后便未及同太后亲近,这宴算是为她二人而设的。
明日宫中排得上位分的妃嫔都会到场,公仪霄自然也会去,起的是寻常家宴的由头,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礼数仪式,舞年只记着举止得体些,不要出错就好了。
晚膳的时候,舞年仍是关着门自己在殿里吃,感觉受伤的手臂越来越不稳便,伤口处肿起老高,现在是连筷子都拿不动了。她找来药箱,褪下衣衫费劲地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番,已经两日过去,却完全没有好的迹象,伤口附近有些青紫的颜色,鼓涨涨的,连着半只手臂都很臃肿。
舞年有些头疼,这个样子去赴太后的宴,想举止得体只怕都很困难了。
外头宫女们又在私语,舞年确实不懂得如何管教宫人,这些宫人被放纵习惯了,也不拿规矩放在眼里,谈论起主子的事情来益发不知避忌。
舞年无聊,便大大方方地听她们讲话。说的是,今日西凉质子进宫,给皇上送了两名舞姬,长相一模一样,皇上看了大为满意,当即便册封了美人住进燕子楼,晚膳过后便过去了。
一宫女窃窃道:“你们说,侍寝的时候是两个一起,还是……”
“哎呀,你真不知羞的!”另一宫女急忙打趣回道。
舞年望了眼天,上次秋舒陪她出去的时候,曾给她大概讲过霁月阁附近的建筑,那燕子楼就在附近。
而说起来,这宫中分殿以九华殿为中心,往后便是太后的凤昌宫和皇后的明玥宫,其它妃嫔的宫殿绕在两边,多以名位和受宠程度安排,越是名位高而受宠的,距离九华殿就越近。按照舞年进宫时的妃位,本应该安排在凤昌宫或明玥宫附近,方便各家走动和皇帝驾临,可这霁月阁,距离九华殿却委实偏远了些,在宫中也不算大殿,比起长禧宫那种以宫命名的,其实寒酸了不少。
初进宫时,舞年对此不以为意,以为住得远还能图个清闲清静,如今想来却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般。
抬眼望向燕子楼的方向,似乎能听到丝竹之声,想那头的公仪霄想必已经美人入怀,酒色微熏,所谓皇帝真是风流的理所当然。
而昨夜……纵是风流到这个地步,他却不肯碰她,她是有多么的不招公仪霄待见。
舞年撇了撇嘴,宽衣上床,打算睡个好觉,指望着明天手臂能好一些,不要帮她掉链子。
躺在床上时,却有些睡不着,像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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