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年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找到梳子,没寻好个束发的姿势,便被公仪霄抱到了腿上。舞年也见怪不怪了,公仪霄可能是没骨头的,就喜欢跟人腻腻歪歪地贴在一起。
对于束发这样手艺,舞年也算有点研究,爷爷出门装大仙的时候,都是她帮着倒腾仪容。公仪霄很享受地由她在自己发上摆弄,看着她脖子上包扎过的伤口,问道:“昨夜,你怎么想的?”
“什么?”舞年继续摆弄头发。
“被劫持的时候。”
“唔,那种时候该想点什么?”
“如果无尘不来,你会如何?”
“总归无尘是来了的。”舞年微笑着说。哼,她才不会说她会死,才不会说她愿意为公仪霄去死,那他心里得多得意啊。好听的话,她再也不打算说给他听,也免得自己听见了,扰了离开他的决心。
公仪霄亦微笑,便是她说会又如何,她说会就能打消他的疑心么,蜜语甜言他听了很多自己也说过很多,哪句由衷哪句违心,大约自己都分不清。
可是她,上次在九华殿说要帮自己束发时,袖中装了剪刀,她究竟是去做什么。
舞年又在公仪霄房中睡了一夜,这一点让暄妃看着不大顺心,她被宠幸的次数虽然是多,可到底从没在公仪霄自己住的地方睡过,而且最近公仪霄就算和她在一处,也始终不曾碰她,如今见着舞年和公仪霄如胶似漆,心里越发地有危机感。
于是在公仪霄抱舞年上汗血宝马的时候,暄妃也颠颠地跑了过去,道:“臣妾也会骑马,不如同荆妃姐姐比试一局如何?”
公仪霄挑眉,便将暄妃抱上了另一匹马,准了她的请求。
这次舞年是不会再讨要彩头了,她肯定是占不了便宜的,暄妃却主动提了出来,而且死皮赖脸地说着说着又把话拐到了侍寝头上。
这次舞年也不反口了,谁爱侍寝谁侍寝,公仪霄这个农夫!
舞年在心里跟自己强调,她就要走了,对公仪霄来说不过是损失了个不能碰的小老婆而已,她没什么可在乎的。今日晴天,抬眼看看远处的天空,其实那里也是很蓝很蓝的,那里有她和爷爷嬉笑怒骂的小小身影,如果可以,她愿意就那么逍遥一辈子。
在宫里同这帮女人抢男人,有什么好的!
比试的路程不算很长,估计是怕她们跑丢了,总共百十来丈的场地跑一个来回。这是辜负了这汗血宝马,听爷爷说,这马最大的优点在于耐力强,属于越跑越快的那种,这么点场地,大约蹄子都没暖热就得停下了。
开了栅栏,侍卫挥了下小旗子,比试就开始了。舞年扬鞭,起步时纱衣飘舞,甚是英姿飒爽。公仪霄笑吟吟地看着她们,她果然是会骑马,而且骑得还不赖。
卫君梓穿着红衣慢悠悠地走过来,显然腿根子的伤也没伤着他的元气,吓唬便更谈不上了。
“听说昨夜遭了刺客?”卫君梓笑眯眯地同公仪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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