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年手中的剑却掉落了,这个人她不能伤的,如果他真的是相爷,如果他被公仪霄抓到,那么自己也逃脱不出来的。
况且,他是年姐姐和天明的亲爹啊,这一次,就让她替公仪霄做主,算是报答了年姐姐当年的施舍只恩,如何?
荆远安用刀背挡下公仪霄的刀片,舞年仍怔愣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但那无尘身手了得,战局已然扭转,荆远安得不到陵山地宫图便罢,脱身更为要紧。
舞年只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荆远安用内力轻伤她的肺腑,将她推进了公仪霄的怀里,旋即飞身而去。
无尘放倒刺客时,荆远安已经隐没了踪迹,舞年不懂武功,更不懂内伤是什么,只觉得身体里闷闷的,说不上是疼还是痒,有一口气怎么都上不来。似乎有团血要喷出来,公仪霄伸臂将她接住,两个人都无甚力气,便一起倒在了花丛中。
无尘走近的时候,便见两人抱在一起,为防着再有刺客出现,建议公仪霄松开舞年,而后在他身后输了两道真气,使他暂且恢复些力气。他们做这些的时候,舞年背过身来,将口中的血吐在花丛之中,擦干唇角,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
“他怎么了?”舞年问无尘。
无尘收了气息,公仪霄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皱眉回看着她,站起来,捡了舞年掉落的剑,淡淡道:“走吧。”
舞年微微扯唇笑笑,又忍了两口血下去,身体却有点打飘,为防着公仪霄看出什么,便想等他们走了,自己在后头走。
“你袖子上的血怎么回事?”公仪霄忽然回头问她。
舞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勉强地微笑着,公仪霄便当那血是她脖颈上的。并未追问什么,对无尘道:“你带她。”
他已经没力气抱她了,无尘顿了顿,觉得这事不大合适,但也没说什么,闪身将舞年打横抱住,两个人施轻功回到行宫。
宋太医和施苒苒赶过来医治,为舞年包扎伤口的时候,施苒苒轻声安慰:“皮外伤,不会落下疤痕。”
舞年对着施苒苒苦笑,其实落了疤痕她也是不在意的,别人不知道苒苒却是不知么,她以前浑身上下的伤,比这要难看多了。
而施苒苒看舞年脸色不好,终是问道:“你是不是别处还受伤了?”
舞年瞧着公仪霄在和无尘、宋太医在说话,便琢磨小声同施苒苒说说,自己方才被推那一下的感觉。那边公仪霄却忽然朝这头看过来,问施苒苒道:“她怎么了?”
舞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挤着笑脸道:“没什么,就是方才被推了一把,心口有点儿发堵。”旋即还开了个玩笑,道:“该不会中了什么厉害的武功,会不会筋脉俱断七孔流血而死?”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适才褪去一些,公仪霄闷闷地笑了,走过来从身后将舞年抱住,“要断早断了,方才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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