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忘忧、血余、独活、半夏、茴香……满月,燕子,坟墓……
公仪霄将这些连起来想了一会儿,唇边扯出一味并不愉悦的笑痕,十五满月、诈死、远走高飞。转头看向霁月阁的方向,公仪霄将手中的纸捏得粉碎,荆舞年,你想死遁,想走?
公仪霄将两盏河灯扔回水面,只是其中已经没了舞年留下的信息,“去这条河的下游,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
“皇上,是抓回来还是杀了。”影卫请示道。
“盯住便可,这次绝不能跟丢!”公仪霄冷冷道。
※※※
凤昌宫的宴席上,自公仪霄遁了以后,各路妃嫔也纷纷遁了。该遁的都遁了,就剩下公仪谨了。
太后冷冷地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起身,绕出殿堂回了自己的寝殿里。
公仪谨便也跟了过去,母子二人的关系,看上去似乎还不比公仪霄这个没亲没故的和睦,自然,公仪霄和太后见面的时候,彼此还是要装一装的。但公仪谨是太后的亲儿子,亲母子之间,装也没意义。
太后坐在椅上,指着公仪谨问:“是不是你做的!”
“母后何必如此动怒?”公仪谨挑着眉目不逊道。
太后又指了指公仪谨,“你!你急什么!哀家这样千方百计是为了谁,你急什么!”
公仪谨的眉目越挑越高,道:“儿臣倒是不确定母后到底是为了谁,如今他回来了,母后待儿臣这个儿子是越发的不亲厚了,看皇上对母后挑的女子很满意,儿臣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逆子!”太后怒道,摆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哀家如何做也是为了你们兄弟二人,它日不管你们谁登了皇位,也绝对亏待不了你。你也看得出皇上对荆妃的态度,如此心急,哀家的心血,却是白费!下蛊之事,你当皇上当真识破不得?”
公仪谨仍是不逊,轻蔑道:“不过是名女子罢了,这枚棋子舍便舍了,何必这般心疼。”
是,舞年是太后备下的棋子,可是现在,这棋子正在步步逼近,现在皇上对她的警戒,再培养出舞年这样一枚棋子,已是越来越难。如此舍弃,当真可惜。
“解药!”太后不与公仪谨争辩,开门见山讨解药。
公仪谨却道:“儿臣想问一个问题,儿臣下蛊之事,母后是如何得知?”
“哼,哀家的事还由不得你来过问!”太后越发地不悦。
不管怎么说,太后是自己的生母,公仪谨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太逆着她的心意,这个靠山现在还丢不得。留了解药,公仪谨拂袖而去。
太后扶额叹气,叹这儿子过于心急难成大器,而后对身旁伺候的淳姑姑道:“把这药送去给剑儿。”
“太后要剑王爷将这药转交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