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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霄矮身坐在床侧抱了她,似乎是想用自己的拥抱助她脱离梦魇,而她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便再度昏睡过去。
这……绝不可能只是疲劳所致。
“去太医院传御医!”公仪霄对外吩咐,握着舞年肩头的手掌发力:荆舞年,不要再装死考验朕的耐心。
这个时辰,太医院只有个值班的宋太医,听了医女和采香等人的表述,又帮舞年诊了诊脉,看法和医女倒是有些不同。这样,确实不能说是疲劳了,于是对公仪霄道:“微臣需彤史馆档记一看。”
公仪霄默许,派人去彤史馆知会后,不久施苒苒便亲自带着关于舞年的档记过来。
其中记录舞年总共侍寝三次,两次是在九华殿里,一次是在霁月阁。但实际上,公仪霄最明白,舞年从来没侍寝过。
而再查她的月信记录,却查出些毛病来,舞年的月信在每月初五,也就是她刚进宫那两天,当时屁股上还挨了板子,公仪霄那几日也没有搭理过她。但是从贴身伺候舞年的夏宜和秋舒口中问来,舞年这个月一直没来月信。到现在已经多出了十天。
问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喜莺包括夏宜等人都是惊喜的,这又是翻彤史又是查月信的,莫不是……有喜了?
喜莺未曾经历人事,只知道女子怀孕时不会有月信,而且初孕时候身体虚乏嗜睡,便以为这事情十拿九稳了,急忙喜气洋洋地跪下道:“妹妹恭喜皇兄。”
“闭嘴!”广袖下,公仪霄的手掌握紧成拳,心里腾起的恼怒正在压抑,他还不打算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发作。
喜莺被公仪霄训得恍惚一怔,她不明白,舞年怀孕了这样的好事,公仪霄如何要动怒。而所有人也都不敢再做声,静静看着这位不行于色的皇上,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公仪霄瞥向舞年的脸,她怀孕?她怎么可能怀孕,自己根本就没有动过她!而且,就算他动过她,她也不可能怀孕,只要他不允许,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没有怀孕的机会。这些女人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想要。
看皇上脸色不对,宋太医急忙道:“公主此言差矣,娘娘不过是操劳过度,导致内里调合不善,并非喜脉。”
众人吊着的心便又放了下来,原来只是这么点小毛病啊,不明真相的皆有些失望的感觉。
公仪霄的怒火适也平息下来,冷冷瞥舞年一眼,已经无心在这里逗留,拧着眉头转身离去。
彤史馆曾属尚医局,施苒苒也略略懂些医术,主要是针对女人的身子。施苒苒走上去为舞年把了次脉,确然没发现什么不对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便也跟着走了。
宋太医留下药方,霁月阁不久后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公仪霄下了早朝,坐在案后看折子,心神仍是不宁,这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雪琼,去吧霁月阁的掌事宫女带过来。”他终是抬头,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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