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人这样看自己,她还有什么渴求。
舞年闭了眼睛,哽动喉头将委屈和难过咽下,连无奈都不剩下多少了。对,公仪霄也没什么错,她不是和谨王故意演戏骗过他的影卫来着,她本来从头到尾都在骗他的,她又不是荆舞年。从进宫到现在,她也没对他说过多少实话,他凭什么信她!
她以为这样就算被揉碎了尊严,但其实人是很坚强的,尊严真的被揉一揉也没什么,总得活下去的,就是活得别扭点罢了。
不回答他的问题,不面对他的愤怒,舞年的声音带着丝迷魅的沙哑,“皇上还要么,臣妾累了。”
“你!”
他怒,怒而无从发泄,仿佛只有身下的女子是唯一的出口。把朕当什么,禽兽么,看不见朕在生气么!公仪霄是希望她解释的,如果她说这便是为他准备的礼物,他或许真的可以既往不咎。可她给自己的是什么,回避、敷衍甚至于挑衅。
要,为什么不要,此时此刻确实没有什么比狠狠的占有她更能宣泄他的愤怒。
挥手扬开那剑穗,舞年的目光亦随之而去,他那一扬约莫是用了内力,轻飘飘的剑穗被抛开好远好远,隐没在花树之中,就像她那么一点点悸动的真心,被他扔掉了。
疯狂的亲吻,没有章法单纯为了发泄,舞年不再紧绷也并不柔软,只当是完成一个任务,从她进宫第一天开始,就时刻准备着要完成的任务。
衣襟被撕开,他浑身火烫,手掌触过皮肤之处,似乎开出一朵朵硕大炙热的花。她仍旧不看他,目光放去那剑穗被抛远的方向,男子掐住自己的下颌,几乎要把下巴掐断的力道,“看着朕!”他一字字宣誓,“你和公仪谨完了,和一切一切都完了,不管朕如何待你,你的眼里也只能有朕!”
她便无力地看着他,被掐疼的下颌,嘴角依旧能开出清冷的花朵,她低低地如在自语,“我知道,就像你的每一个女人一样。”
一入天家,并非深似海,而是签下一张永远都没有期限的卖身契。生死浮云,不过是那一人挥袖的事情。在这宫里,有皇帝的宠爱,犯再大的错也不是错;若皇帝决定了要抛弃,如何谨言甚微都是没用的。
只是舞年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公仪霄目光里有一瞬的停滞,她说她会像他的每一个女人一样,一样学会承欢讨好,用妃子最得体的姿态来敷衍他。公仪霄不知道心里那一瞬间的不如意是为了什么,只是若这女子当真懂事了听话了,就好像自己失去什么了。
“滚!”
公仪霄厉呵,舞年微惊,这话却不是说给她听的。只见着公仪霄一只手臂朝着琼花林中某个方向挥过,袖口便有刀片飞出,寒光疾驰,冷厉决然,几乎不管那靠近或者偷看的人是谁。
“哎哟,死了死了,本公子要死了,卫桐,回去告诉父王,本……本……”
“公子,你醒醒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