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她两只手腕的手掌隐隐使力,使舞年疼痛时不得不睁眼向他看来。她紧皱着的眉心,几瓣琼花落上他们的发顶,那一眼里有深深的哀求。
就像在芙蓉园遇到的时候,她用乞讨般的目光看着他,请求他给自己一条生路,哪怕是被毒哑也没有关系。当时她的目光恳切真诚,如何能想得到竟是一出苦肉计。
也许有那么一个瞬间,公仪霄怀疑自己误会她了,起码希望是误会她了。
一只手掌将她两只手腕死死压住,公仪霄似乎在她袖中感觉到什么,看着女子请求的目光,方才那一声命令时的厉色不再,旋即又是平日温软的笑意,“袖子里藏了什么?”
说着便将游抚在她身下腿侧的手掌抽出,想把舞年袖中的物什取出来,舞年这便更加紧张了,紧张中带着抗拒。趁他分神时急忙将手腕从他掌下抽出来,她把手抱在胸前,护的不是自己已然乍泄的春光,只是袖子里的东西而已。
同心结,那本是要给他的礼物,可是现在舞年不想给了,她想占为己有了,她不想被他看见。也不想再送给他了。
公仪霄偏头,目光警告,唇角却仍是微笑,“这次是什么?剪刀还是匕首?”
舞年愕然,什么剪刀匕首的,她往袖子里放那些东西干嘛,只当公仪霄是开了个玩笑,她不说话,因为没什么可回答,所有的请求已经写在了眼神里,如果他想懂,一定能看得懂。
可是舞年不知道,再聪明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她眼里的殷殷而卑微的情意,他看不懂。
因为他不曾想过,身负秘密来到自己身边的,所谓的帝都第一美人,光环中长大的女子,有什么卑微的理由。后宫里那些女人虽对他敬畏,看着他的眼神是取悦讨好波光流转的,他从来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种低微到尘埃的心情。
他拉扯她的手臂,令她疼,但他不心疼,强行取出她珍藏在袖中的东西,不是什么利刃,只是一枚打了同心结的剑穗。
他握着那剑穗,质问她:“这是什么?公仪谨的信物?荆舞年!”
气,很生气很生气。今日她在殿内送礼的时候,那些东西虽然也用了些心思,可却不是他在等的。舞年明明说过,她要给他亲手编织剑穗的,虽然当时那一句也许只是开脱之词,可她既然说了,为什么不做!
她没有履行她的承诺,却在袖中另外珍藏一枚剑穗,她如此紧张,她不想让他看到,是因为这个东西不是要给他的!
荆丞相府里,影卫窥来的情报字字于心,“娘娘与谨王相拥而吻,分别时泣泪涟涟。”
公仪谨,到这个时候她心里还惦记着公仪谨!公仪谨已经把她送给他了!
而舞年,先是从秘密被发现的紧张,到他一字字的怀疑将期盼粉碎,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喜欢他的吧,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她把自己的心意藏在那同心结里,他却以为那是她和别人打的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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