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那质子的声音,舞年正沉浸在自己的黯然之中,并没有注意那人说了什么,公仪霄面色一凛,也知道那要死要活的正是卫君梓,而方才他愤怒时射出的刀片,并没有注意准头,也不知道究竟射中了什么地方。
但是有一点公仪霄是确定的,这琼花林此时此刻不应该有人随便进来,卫君梓现在出现,是来帮舞年解围的。这个臭小子,现在对她还不死心。
停下动作,公仪霄又重重捏了下舞年的下巴,咬牙道:“荆舞年,你还能招惹多少人!”
说着便从她身上离去,以内力封住叫嚣的欲火,皱着眉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纵然再想要她,也不能急于这一刻,当年西凉觊觎楚沧,主动挑起战争,被先皇公仪渡铁蹄碾回,并且顺便攻陷了边陲姜族一带占为己有。西凉王至今对此事耿耿于怀,只是怯于楚沧兵马之威,不敢轻举妄动,并将卫君梓留在楚沧做质子。多年下来,西凉王仍在想法设法寻找战事由头,北夷战事刚起,如果卫君梓在现在这个时候出了事,难保西凉和北夷不会联手,于楚沧是个应接不暇的大麻烦。
公仪霄看见卫君梓的时候,那好着红衣的男子正躺在地上装死,脸上有一道血痕,应是方才被刀片割伤的。
卫君梓的随侍卫桐见着公仪霄过来,急忙行礼,又顿顿道:“皇上,质子昏过去了。”
公仪霄转身朝来时的地方看一眼,心里蓦地腾起些遗憾,终究还是放她跑了。上次帮舞年输气所耗内力尚未补回,此刻用内力封住心火,着实不是那般轻松的事情。胸口闷闷发堵,公仪霄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呆,几步外俯首看着躺下的卫君梓,冷冷道:“公子要何补偿,说吧。”
卫君梓闻言,蹭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抬手在脸上伤口处蹭了蹭,而后伸出手去将手心的血递给公仪霄看,悲悲切切道:“补偿?皇上啊,小民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花容月貌,如何赔得来,我……我还是死了吧。”
说着,又要往地上躺。
公仪霄早知道卫君梓是个泼皮无赖,反正人没死,至于他打算在这里装死到几时,公仪霄是不在意的。瞥了卫君梓一眼,公仪霄淡淡道:“今夜风色正好,琼花飘艳,与公子来说确然是个埋骨的风流之地,朕便不打扰了。”
说着,大步朝琼花林外走。
“唉……你,我的补偿呢?”卫君梓从袖子里抽了条丝帕出来,将脸上伤口捂住,赶着步子去追公仪霄。
公仪霄顿下脚步并没有转身,他因用内力封堵心脉的痛苦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看到,“你要什么?”他冷冷地问。
“要秋舒。”卫君梓答。
“朕已经给过你一个秋舒。”
“你知道我要的是哪个秋舒,一句痛快话,给是不给?”
公仪霄挑了挑眉,嘴角衔出一味笑意,问道:“公子待这位‘秋舒’果是另眼相看,想是为她什么交换都肯拿得出来?”
卫君梓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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