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浑身都痒痒的,心里毛毛的。索性将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按住公仪霄不安分的手掌,两人的手便这样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这宴会绝不是个好玩的场所,妃嫔什么的都是来凑热闹的,下面大臣和皇上远远说着话,公事私事一通乱入,迎奉拍马之词不绝于耳,舞年浑浑噩噩地听了一会儿,两手都占着也不能吃东西,加上她实在太久没好好睡觉了,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公仪霄侧目看她一眼,见她垂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在睡觉,心里不觉嗤笑,握着她的手隐隐用了股力道,将舞年疼醒了过来。舞年转头看他,鼓着腮帮眼神嗔怨,想到这身份这场景,又不好发作。
公仪霄看着好玩,很想捏捏她此刻的包子脸。但下手大臣还在胡天胡帝地吹嘘四海升平,他便仍旧转头含笑淡然地听着,舞年皱眉,虚伪,太虚伪了!
当她终于忍不住抬手挡在唇边打了个呵欠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太后便起了身,先行离去。舞年见这是个好机会,急忙对公仪霄小声道:“皇上,臣妾送太后回凤昌宫。”
说着便要起身,但一只手掌被公仪霄压着,手腕疼不敢动。公仪霄弯着唇侧,道:“太后有宫人伺候,不必劳烦爱妃。爱妃想是乏了,退下吧。”
舞年喜笑开颜,顺势将手掌抽出来,福身道:“谢皇上,臣妾告退。”
却不想公仪霄旋即对下面的大臣吩咐几声,亦跟着洒然而退,舞年正走到侧门口的时候,被人踩了裙子,身子一晃险险栽倒,不偏不倚落入公仪霄怀里。
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肩背,莫测的微笑,“爱妃裙裾不便,朕送你。”
说着,便打横将舞年抱了起来。
“唉……”舞年想拒绝,但公仪霄走得很快,眨眼便出了宴堂老远,采香等人也跟不上,即使跟得上也不会轻易来跟,皇上这么个举动,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皇上,放臣妾下来。”舞年只觉得莫名其妙,别别扭扭地被他抱着,手足无措。而公仪霄要去的也不是回霁月阁的方向,而是就近找了片树林子,夜色中素白的琼花正在飘零。
怀中女子身上的味道,招招摇摇,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一个男人欲望的极限,舞年混不知情,茫然中已经被公仪霄放在了地上。
除了傻眼她没有任何反应,草地松松软软的,日前下过几场雨,草叶上的水已经干透,空气中漂浮着青草、泥土和琼花的馨香。但这一切一切都盖不住,她身上为公仪霄、为侍寝量身而定的魅人气味。
公仪霄欺身而上将她的身体展平,微扬着下巴,眼神迷离又带着威胁。舞年慌乱地瞟过四下,虽然没有人跟上来,可是这露天花林子里,他二人这个造型也不大合适吧。
公仪霄面色微红,乃至气息都不够均匀,舞年以为他喝多了,慌慌道:“皇上,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等这一刻不是很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