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花枝招展着,像烟花巷里的女人在揽客。
她怎么就爬到树上去了!
未及飞身跃上,巨鸩已经展开翅膀朝公仪霄冲撞过来,唰地甩出袖中软剑,公仪霄也不含糊,一剑挑破巨鸩的肚腹。那巨鸩重重落地,其余小鸩鸟齐齐飞聚过来,公仪霄适才一跃而起,来到舞年栖身的树冠。
底下是群鸟乱舞,巨鸩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扑腾了几下还能继续动,只是飞不上来。
公仪霄屈膝停在一侧树杈子上,偏头冷冷看向舞年,目光里满是审视。
舞年觉得自己得救了,而且没想到来救自己的是公仪霄,咧开嘴满怀感激地对他傻笑,脸上居然一点紧张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公仪霄眯眼定定看着她,对这个蠢货越发的不耐烦。舞年的感谢卡在喉头,公仪霄抽下她肩上的披帛,迅速扯开她的衣襟。
因为动作太急太大,一身上好的丝绸就这么被撕碎了,舞年适才觉得紧张,身子朝另一侧树干上避了避,挂着一副良家妇女遇见登徒浪子的防备表情。
公仪霄皱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身体扯过来。
“嘶。”舞年一声轻吟,他扯的是自己的右臂,疼死了,之前因为爬树,手臂上的伤口就已经彻底挣开了,右臂上还渗着血迹。舞年毫无反抗之力,歪在公仪霄的肩膀上,那人剥开她的衣裳,看到整截青紫肿胀的手臂。
手臂上缠着层白色纱布,包得不算多么细致,应该是自行处理的。
鸩鸟鸟羽有剧毒,整日在这林中活动,这林子里自然也充满了剧毒,若是不见血还好,舞年这伤口一旦沾毒,片刻间足以致命。公仪霄用那披帛将舞年的手臂一层一层用力缠住,疼得舞年呲牙咧嘴的,在公仪霄面前又不好意思乱叫,只能紧紧咬着嘴唇。
手臂被缠得很紧,血液已不顺畅,整只右臂都变得麻木。
雨水将两人的衣衫打湿,靠在身上的女子曲线玲珑,眼皮越发地沉重无力。
可能是因为获救了,折腾半天的疲累才敢释放出来,舞年觉得越来越困,用力挤了两下眼睛,整个身体连手指头都在发麻。
“皇上,臣妾好困,你带我回去好不好……”闭眼之际,她低声请求。
公仪霄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声音冷冰冰的,“别睡,敢睡朕就把你扔在这里!”
舞年撇撇嘴,勉强打起精神,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喃喃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嗯。”他淡淡回应,懒得给她安慰,其实舞年不过是呼了点林子里的毒气,一时半会儿要不了性命,幸亏她这伤口没有与鸟羽接触,不然今日寻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舞年翻了翻白眼,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能活动的那只手臂紧紧将公仪霄抱住,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仿佛如此能安稳一些,要死的话,也不要死得太孤寡,有个人抱着当是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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