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园外,公仪霄和风朗并肩而立,风朗面上略有踟蹰,“皇上,巨鸩已经醒了。”
公仪霄眉心紧蹙,冷冷命令:“去备汤药!”
风朗欲言又止,终是没敢再张口阻止,公仪霄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鸩园的密林之中。
这鸩园以奇门遁甲而设,进入之后极容易迷失方向,其中八方各有一只巨鸩,确保一旦有人进入鸩园中心,便无法逃脱。那巨鸩白日都在沉睡,越是接近午夜时分越精神,还好今夜月色不佳,否则必定会主动伤人。
荆舞年,里面的人是你么,为什么跟踪施苒苒,你进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舞年确实进入鸩园,公仪霄不确定她有几分活着的可能性,心里却有个决意,哪怕是死了也得把尸体拖出来。她还不能死,在他没搞清楚她的身份和目的之前,他不准她死。
晌午在凤昌宫时,公仪霄便看出来舞年手臂无力,为了怕她在太后面前露馅,故意让她进茶失手,给撵了出去。他本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地滚回霁月阁,没想她居然还有跟踪人这个兴致,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冷哼一声,公仪霄在树林中快速前行,这鸩园他虽很少亲自踏足,但整座园林的布局了然于心,寻起出路来并不困难。偌大的鸩园,习武之人想要走遍不需花费太多时间,可哪里寻到舞年的影子。
园中的鸩鸟聚集在鸟巢范围内焦躁得飞舞,那些巨鸩也过于活泛,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惊扰过。几只鸩鸟朝自己飞来,公仪霄挥袖甩出刀片,怒而急躁,荆舞年,你死了么,被吃得只剩下骨头了么!
他见过鸩鸟啄人,见过那血腥的场面,如果荆舞年遇险……紧紧握住拳头,身姿在林间迅速移动,去到下一处鸟巢。
舞年坐在树杈上,看着身下焦躁的鸟,想要努力向上飞,却是飞不动。而那只体型较大的鸟也动了开来,赤红的眼目紧紧盯着她看。
大约暂时是安全的吧,舞年觉得好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细雨落在身上,多漂亮的一身裙子,现在怕是已经不能看了。
她还不能睡,努力撑着眼皮,警惕地注意着身下的情况,忽见几道银光闪过,几只飞鸟应声落地。
那人的身影便出现了,青玉色的束身长袍,脊背挺直,轻一挥手,例无虚发,煞是英姿不凡。
舞年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忽然来了精神,也忘了白日是怎么被公仪霄骂出来,心里怎么记恨着他的了。挥着披帛对身下的人影喊道:“公仪霄,我在这里!”
啊呸,太激动了,错了称呼,旋即改口,“皇上,臣妾在这儿!”
“闭嘴!”身下传来严厉的呵斥,不远处的巨鸩听到人的呼喊之声,迅速昂起头颅。
公仪霄见到舞年的时候就是这么副场景,她坐在树杈上荡着两条腿,湖蓝的长裙垂落,细雨中轻摇,她挥舞着手中的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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