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如飘絮,轻舞飞扬,落于天地间,静谧几乎成了肃杀。
凌岁高举着圣旨站于玉琼宫宫门口,那明黄色的布料在白雪中格外亮眼。容妃脸色一变,赶紧急步赶到宫门口,跪了下来:“臣妾恭请圣旨!”
凌岁温文一笑,柔声道:“容妃娘娘,这圣旨不是给您的,是给住这宫里的主人的。”
容妃的脸色立即变得难堪至极,此时景妍熙赶了上来,容妃带来的人见到圣旨都已下跪,无人搀扶她上来,这一路赶到宫门口,她颇感吃力。同跪在容妃一侧,嗅到那淡淡的一线香,脸色更白了几分,与一身红艳妖娆的容妃相比,她的苍白与清瘦更添了一份楚楚动人。
容妃本就难堪,又见凌岁瞅着景妍熙的眼中生出了一丝怜惜,心中生出了一丝恼意,轻佻的凤眼毒辣地瞪了景妍熙一眼,轻哼一声,挪了挪脚步,偏离了景妍熙。容妃这丝恼意救了景妍熙一命,她无法再想象自己再多待在容妃身边一刻,是否还能保持住理智。
她恭恭敬敬地俯首磕头:“臣妾上官氏聆听圣旨。”
凌岁满意地点点头,对她微笑道:“琼妃娘娘请起,来之前皇上可仔细叮嘱过奴才了,说是琼妃娘娘近来身子抱恙,不必太过辛劳,站着接旨便可。”
景妍熙愣住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还体谅她的身子吗?是说……皇上的心里还有着她,就算她形如软禁、众叛亲离,皇上心里面还是疼惜她的?
她疑惑不解,凌岁带来的太监已上前将她扶起。只见凌岁含笑对她道:“多日不见,娘若娘清减不少,这天寒地冻的,娘娘出门怎么不多增一件衣服?若是冻出了风寒,还不叫皇上心疼?”
凌岁话中轻松如常,在这紧张的时候反而让人心里面的弦绷得更紧了,那尚未打开的圣旨也变得更加神秘起来。景妍熙心里惴惴不安,一边期盼凌岁手中圣旨是救命的稻草,又一边担心着,这圣旨若是能击退容妃,为何凌岁却和她谈笑风生,半点不谈及圣旨内容?她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回道:“凌公公说笑了,皇上这几日都命人把玉琼宫守得紧紧的,未曾过问一声,怕早就把我给忘记了,哪里还会心疼半分?”
凌岁笑道:“娘娘这才是在说笑呢!皇上若是不心疼你,怎么会叫奴才来宣旨呢?娘娘你可不知道,皇上有多少日没见到娘娘,就有多少日睡不好觉呀!娘娘可还记得您当年跳霓裳舞之时,落下的帕子吗?皇上一直贴身藏着,这几日见不着娘娘,便一直拿着娘娘的帕子叹息……”
“别说那么多了!”容妃不悦地开口:“凌公公来此不是来宣旨的吗?怎么倒是寒暄来了?回去也不怕皇上怪罪么?”
凌岁这时似乎才恍然发现容妃在旁一般,拍了拍头,故作惭愧地笑笑:“哎哟,这许久不见琼妃娘娘,奴才甚是想念,今日见着琼妃娘娘了,只觉得琼妃娘娘人虽清减,却平添几分弱柳扶风的气韵,人瞧着比以往更美啦,奴才便失礼地多瞧了琼妃娘娘几眼,倒是忘记了容妃娘娘还在候旨。容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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