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这里和你道个不是啦!”说吧便抬起手来拜了一拜,脸上却是嘻笑个不正经,浑然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顿时让容妃气得牙痒痒。
他们两人之间必是有过节的,此刻景妍熙再愚笨也知道凌岁如此讨好自己是故意做出来气容妃的,当下心一凛,她赶忙垂下头去,佯装没有瞧见、听见这两人之间的事。虽皇上免了她的跪礼,但她还是识趣地弯下身子,脸对地面,伸出双手接旨,以示对皇上的尊重。
唉,如今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先不管这两人之间的结怨吧。
瞧见景妍熙已伸出手来了,凌岁也不好再嘻闹,清了清嗓子,打开圣旨正经八百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闻琼妃管教不严,乃教宫婢玲珑轻伤,责令琼妃闭门思过一月,钦此。”
短短的圣旨,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一场容妃能借此兴风作浪的事便就这么被皇上轻轻揭过了。闭门思过、闭门思过……她这十日来以养病为名紧闭宫门,与闭门思过有何不同?皇上这等责罚与不罚无二。
景妍熙傻住了,直到凌岁笑嘻嘻地把圣旨放到她手中才回过神来,心头上不知是甜还是苦:甜的是她十日前触怒皇上,但皇上此刻却还挂念着她,不忍她受难;苦的是她知道皇上怜惜的是上官玉这身子,而不是景妍熙的魂!
苦涩的泪流不出,景妍熙忍痛道:“臣妾领旨谢恩!”
凌岁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嘻笑道:“外头风大,娘娘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屋子里吧。”
景妍熙还未发话,容妃便站了起身,重重哼了一声,斜眼景妍熙,悠悠道:“凌公公说得对极,外头风大,妹妹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子里好生养着吧。本宫想起宫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本宫就先回宫了。”
“姐姐慢走。”景妍熙颔首,态度谦卑,容妃仍是瞧她这样子不爽快,哼了一声,教奴才们扶着上了步辇,便走了回去。
待容妃走远后,凌岁嘻嘻笑道:“琼妃娘娘现在还不回寝宫中暖着身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奴才去做的?”
景妍熙笑了一笑,心道这凌岁不愧是在皇上跟前服侍的人,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凌岁却是什么都想到了。当下就不再隐瞒,爽利道:“凌公公来迟一步,容妃来我宫里已经赏了一个小奴才几十板子,小奴才身子单薄,受不住这等大刑,我恳请公公使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小奴才瞧上一瞧。”
凌岁有些讶异:“娘娘请太医过来就是为了治一个不值钱的小奴才?”
“是。”
“不是为了自己看病?我可记得,娘娘近来身子可是不太爽利呀。”
“我的病怕是治不好了,请太医过来也是枉然;墨染年纪还轻,还有得救。”
“好,好。”凌岁点头笑了,“我这就应了娘娘,差人去太医院一趟。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娘娘。”
“公公请说。”
“我记得娘娘从未疼惜过下人,怎么今日就转了性,待一个小奴才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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