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叫皇上心疼了,到时候怕是还要责备我一番;罚得轻的,怕是不能服众。”
景妍熙道:“姐姐只管罚,妹妹只管受便是了。”
哪知容妃看也不看她,反而是含笑着把眼光移到墨染身上了:“妹妹乃是皇上的心头宝,我怎么舍得罚妹妹呢?我看这奴才对妹妹倒是忠心得很,自古以来便有主子犯了错,奴才代领罚的条例,我看妹妹是罚也不能罚的,不如就让这奴才代罚吧。”
景妍熙身子一僵!
容妃闲闲道:“来人,带这奴才到宫门外,免得受罚时污了琼妃的寝宫。还有,叫人把琼妃的寝宫好好打扫一番,把这血腥味给除了。一个妃子的寝宫,有这等异味,一点都不像话呢!”
“是。”容妃身边的一个太监礼了一礼,带了两个人下去了,想来是去打水找抹布去了;还有几个太监架起了墨染,拖出寝宫去;有个太监俯在容妃身边问:“娘娘,那大不敬的奴才该作何处置呢?”
这“大不敬的奴才”指的便是不分尊卑,逾矩睡了主子的床的玲珑。容妃想了想道:“念在这奴才伤重,本宫便不罚她了。只是一个奴才睡在主子的床上终是不好,将她抬回她自己的房间去吧。”
那太监道:“娘娘仁慈。”便下去了。
容妃起了身,走到景妍熙身边,一线香的味道更浓的,刺激得景妍熙猛地闭上眼,转过头去,连呼吸都不敢了,就是怕被容妃刺激得狂性大发,失了常态。
容妃淡淡道:“虽是奴才代主子受罚,妹妹便不用受罚了,但依礼,妹妹还是要去现场看奴才受刑,这才能起到以示惩戒的效果。”
景妍熙忍了忍,勉强开口道:“是。多谢姐姐宽容。”
奴才们扶着虚弱的她跟在容妃身后出了寝宫去。容妃来时天还没下雪,此时却下起了小雪,纷纷落在了轻功外处刑的人们。太监们已经搬来了板椅,将墨染的厚棉大衣扒了下来,强摁到板椅上,并找来了大板子。景妍熙站在寝宫外远远地瞅去,觉得心都抖了。
那板子多大呀,她虽是第一次看见,但也听说过这板子打死过不少的宫女太监!
容妃斜了她一眼,得意地笑了,吩咐下去:“打。”
不说打多少,也不说打重还是打轻。
底下一片打板子的叫声,可怜的小墨染打一下便哭嚎一下,显然是痛极了。景妍熙的心里痛极了,终是不忍看下去,合上眼拧过头去不去看墨染的惨状。可饶是如此,光是听到,她还是心里疼极了。
可怜的小墨染,这全都是代她受罪呀!
一下、两下……二十下……三十下……
依旧不见容妃喊停!
景妍熙的心揪得疼极了。
谁,谁来阻止容妃?拜托,不管谁来都好……谁来都好!
玉琼宫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太监高扬着嗓子大喊:“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