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们可以通过警方跟他们交涉,你现在这样,说不定激怒他们,万一伤害到你怎么办?”
“警察每天忙那么多案子,他们忙得过来吗?他们如果有办法,不会到现在也没个说法。陈墨的爸爸万一醒不过来了,那不是含冤而死吗?如果是你爸爸,如果是我爸爸,我们做儿女的怎么忍心啊?”
曹砚一愣,正要回答,工地门又被开开,一辆运土的重型卡车要缓缓驶出。车灯强光再次射过来,曹砚一拉周一一,周一一没动,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目光勇敢迎向卡车。曹砚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越驶越近的大卡车,也没动,直视卡车司机。
卡车司机嘴里骂骂咧咧的,胳膊伸出车窗外指着他们,意思是让他们闪开,但曹砚和周一一两人一动不动。卡车照样保持原速度前进,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越开越近。0r。
终于,在最后一刻,卡车停下来了。他把身体探出窗外,对着工地里面的一顿狂喊,有口音,听不懂他在喊什么。但是瞬间,从工地里冲出来十几个民工,手上都抄着家伙,嘴里叫嚷着,把曹砚和周一一团团包围。
工头最后走了出来,气冲冲地走进包围圈,指着他们鼻子喊:“你们到底想干甚?活得不耐烦了?你们要是敢耽误我们工地上的事情,我有一个整死一个?”说着他随手拿起一个人手上的铁锹,在卡车身上狂砸几下,尖利的金属碰撞声让人心里直发颤,整个场面一触即发。
周一一毫不发怵,冷冷地对着他,以主播的功底字正腔圆、一字一句地说:“你试试看?我们两个是电台主持人,如果你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明天早上电台、电视台就把机器架在你们门口,对着你们拍,让你上头条?到時候,不但你的工地要曝光,要停产?就连你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我谅也你没有这个胆量?”周一一同時运用了发声方法,注意了腹腔和胸腔的共鸣,务必使自己的声音传送到现场每一个工人的耳朵里。果然有些人听了胆寒,面面相觑,手上握着的铁锹低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