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水下世界的平静,还把静卧水底可能千年万年的沙子、卵石掏出来,往传送带上送,于是就变成了船主的滚滚财源。
张涛突然产生一种冲动,如果自己投身到这河水里,随着它们滚滚向前奔流,是否就能漂到自己追求的理想世界呢?或者说如果自己在这河底静卧成一粒沙子或一颗卵石,能否摆脱眼前的烦忧与痛苦呢?可那捞沙船同样会来打搅自己的宁静吗?那只看不见的魔手会把自己掏出来往砖缝里塞吗?可塞进砖缝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呀!那自己不就可以轻轻松松挤进自己向往已久的城市,笑看花开花落,见证历史沉浮、人生沧桑吗?
他不敢再在大桥呆了,他感觉那滔滔的河水似乎在极尽诱惑他,呼唤他的归来。我涛哥是何等英雄人物,岂会似流水无情呢?这对得父母,对得起党和政府吗?你自杀就自杀,怎么又扯到党和政府呢?这关他们什么事呢?
你脑残啊!怎么就不关他们的事呢?你在桥上投水自杀,那不会造成轰动社会的负面新闻吗?这不是给当今的和谐与太平抹丑吗?你投身河水,那不污染河水、破坏环境吗?你的尸体到处漂浮那不影响市容市貌、阻碍航道吗?
这样一想,张涛便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自杀了,这样祸国秧民的事我受过十多年党和政府培育的涛哥可不能干的。要自杀也应该找一个深山老林挖个抗把自己埋了,无声无息,没任何影响,也许还可以施肥一朵小花或是一株小草,也算是自己给这个世界做的最后奉献吧!
很快张涛又感到十二分的好笑,我怎么会去想些这么无聊的事呢?不就是落个榜吗?值得自己这么悲观吗?连自杀的蠢事都去想了,这还是阳光自信的涛哥吗?这还是立志要将父母、家庭和家乡带出贫穷的涛哥吗?
张涛坚定的看了远方一眼,潇洒的耸了耸肩,自信的笑了笑,摔掉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大踏步向水东江汽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