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攥住。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路。这是谁说的狗屁呢?大海呢?沙漠呢?空中呢?它们的路在哪里呢?
张涛谢绝任何人的相送,镇定自若地与同学们一挥手、一转身,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他平静轻松的走啊走,走在平日熟悉的街道上,走在灿烂的阳光下,走在血色的笑容里。可一等走出那片目光、那片深情与牵挂,他的头就昂不起来了,胸也挺不了,腿脚抽筋抬起费力了。
他斜拉着头,弓着背,拖着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往前移着。前方不是阳光明媚吗?我怎么会走在黑暗里呢?这不是热闹的大街吗?我怎么觉得是在大海里挣扎呢?是在天空中飘浮呢?在沙漠里蹒跚呢?周围这一张张脸一双双眼睛,往日那样的熟悉与亲切,现在为什么老瞪着自己呢?那样的佰生与冷淡呢?
唉!张涛长叹一声想,谁让自己落榜呢?落榜了,那些荣誉与光环注定就要消失的,留给自己将是无穷无尽的耻辱与痛苦。回家的路注定不会轻松了啊!可不轻松也得回呀!那里才是自己的根,那里也许才有一席之地让自己添治流血的伤口。
他隐隐听到了来自家的呼唤,声音是那样的遥远与依稀,又那样的温暖与亲切。这个城市虽然张涛已经生活了将近三年,但仍觉得是如此的佰生和不可亲近,也许只有回到家乡的怀抱,才可让自己疲惫与受伤的心得到松弛与抚慰。
父母啊!妹妹啊!乡亲们啊!我的家乡啊!落榜的我回来了,伤痕累累的游子回来了,你们还会一如既往欢迎我接纳我、包容我吗?
十几分钟后,张涛跌跌撞撞走到了神农大桥。大桥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谁也没多看他一眼,谁也不明白他内心的伤悲。大桥下河水不打一下旋儿,滚滚向前奔流。几只破旧的捞沙船静静地泊在河面上,只有机器发出不绝于耳的轰鸣声,也不知道水底下是只什么样的魔手,不停地掏啊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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