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刘崇之法,其中便有一条,渗透河东。届时,阎公熟悉河东情形,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阎晋卿双手举杯,道:“敢请将军为我引见,大恩没齿难忘。”
萧弈没有马上答应,问道:“你起复,最大的阻碍为何?”
“这……萧将军不是外人,我便直说了。”
“直说无妨。”
“王相公为人,实在严苛,他虽未取我性命,却认为我是逆从。唉,我实在冤枉。”
萧弈顿时为难,喃喃道:“王峻此人好嫉妒、贪权利,被他把持着,你难有出头之日矣,我年轻位卑,岂比得了他的权力地位。”
“唉,我几次想奉承他,偏是不得机缘啊。”
“若说机缘,倒是有一个。”
“请将军不吝赐教。”
“史宅。”
阎晋卿愕然,道:“史宅?”
“王峻想据史宅为己有,奈何碍于陛下对史家的情谊,他不好下手。”
“若如此,史大郎何不将宅院献给王峻,换取提携?”
萧弈摇头叹道:“阎公所需未必是大郎所需,他孑然一身,要官职有何用?”
阎晋卿想了想,轻声道:“那不如这般,我出钱,将史宅买下赠于王峻,如此,三方各取所需。”
萧弈不由赞道:“好主意。”
“但不知史大郎想卖何价?”
“阎公出个价,若合适,我来劝说大郎,如何?”
阎晋卿缓缓比划出三根手指。
萧弈心想的是三万贯。
阎晋卿却道:“三百万钱。”
听得唬人,其实就三千贯。
这是做生意的,精明又小气,不愿意为史德珫多花一文钱。
萧弈有些话不好明说,道:“太少了些。”
“战乱不停,前朝不过三年又建新朝,开封官邸,恐怕没旁人愿意买。”
“我送阎公一个消息,再加一百万钱,如何?”
“将军对史家还有如此厚谊?好。”
“开封宅子的价格,此后会不断往上涨。”
两人碰了一杯,以四千贯谈定了史宅的价格。
此事是三赢,可参与者却是四方,王峻、阎晋卿、史德珫,以及萧弈。
终究有一方得要吃亏。
乱世,没有权力的人就是鱼肉。
到最后,萧弈招过吕丑,吩咐道:“明日,让老潘陪大郎去交割房契,给他买个过得去的小宅院,往后每月给他十贯花销。”
“郎君,十贯太多了吧?他就一个人,哪花得完?”
“照做就是……”
次日,休沐结束,回到操练兵士的日子。
萧弈命人把王九绣的狼旗挂在营垒上,引起了殿前军、禁军中旁人的嘲笑。
他脸皮厚,也不与人争论,是狼还是狗,只有上了战场才有定论。
巳时二刻,李重进派人喊他到军衙,张永德也在,见了他,两人都一脸恨铁不成钢。
“阿弈,你可真是。”
萧弈知他们说的是上元夜之事,暗忖莫非是郭馨发了脾气。
他还觉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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