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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头疼怨多嘴,烦自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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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报太子么?若正中下怀,抓王知府自然也就成了“胁迫”之举,成了逼着密嫔做“怨女”!真要那天人家好到蜜里调油,瓦片打滚秋后算账,自己这个为虎作伥的还不得头一个挨刀?

    若不是,或者说即便就是,但太子心怀天下不徇私情,怨懑之下的迁怒里,自己不还是出气筒?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冤啊!

    为难的是装作不知道都不行,若太子本就在等消息,即便是搂草打兔子,知情不报你算什么狗屁亲信?

    头疼只为多一嘴,事到临头懊悔迟!

    至于年羹尧——首先说,他真没把密嫔放在心上,太子能杖责成年皇子,未成年的又算个屁?

    其次,敢拿阿山,江南所有官员他一样不在乎,从一品的四川提督呢,京城照应者也可以不在乎,可一个河道总督张鹏翮就足以跟自己扳手腕了,何必再加上范承勋?

    顶头上司不说,更哪堪范文程范公!

    居朝为官,当学范文程,这跟生子当如孙仲谋一样,这是满朝官员都知道的一句话!

    辅佐太祖、太宗、世祖三代皇帝,太祖之时,“廷议首推文程”“宣谕各国敕书,皆出其手”,连部院官制都是人家一手制定的!到世祖即位摄政王监国,进军中原是他的提议,入关后招降是他出面!定了江山,税收之制是范文程定数,重开乡试、会试是范文程谏言。到他解职,世祖的红批“暂令解任”不说,更遣画工画其像,“藏之内府、不时观览”。去世,当今皇上亲撰祭文。

    就是这么一位功勋卓著的大人,长子死于征明之役,次子三藩乱时为耿精忠所杀,临了还留下一句“下官在下面等着王爷”,视死如归!如今整个范家只剩下三子范承勋,若阿山所言为真,坐实了罪名,朝廷必诛范家满门!

    真要断了范大人的根苗,人言可畏,自己如何在朝堂立足?

    本以为是肥肉,谁知却是炭火,拿在手里都烫手,如何吞进嘴?本以为能雨露均沾,却不想倾盆之势足以溃坝,本想钓鱼,却是一只巨型老鳖,无从下手更要把自己带进烂泥!

    头疼的年羹尧还真想杀人,包括手下这帮“能人”,要他娘的不是你们问出来,爷何必左右为难?包括刚才一个一个唤着,至今还在臂弯发抖的“兄弟”,包括那位正义感颇强的武老哥!反正阿山早动过杀心,正好推到阿山头上!

    连番灭口,哪怕阿山再胡说也当疯狗乱咬,至于这虱子袄、头疼箍就交给法海吧,反正他早说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可他又不敢,接旨时天外飞仙的一声火铳响,不光让武丹寒心,也震慑了年羹尧!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躲在暗处,其实也不需要人多,只要一个就足够,争“功”反成“过”?

    烦恼皆因强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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