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哥,不,年军门——”
看年羹尧逐渐变为铁黑的脸色,魏珠儿觉得心底发寒,哪儿还敢平辈论交,强压着恐惧小意问道:“军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年羹尧咬牙切齿,“走,咱们兄弟一起去瞧瞧,看阿山那王八蛋还能怎么丧心病狂?”
阿山依旧在木桩子捆着,胸腹之间多了几片血肉模糊,鲜血溅染在脸上,给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添了几分狰狞,远远的看二人被簇拥着过来,哈哈一阵狂笑,“年羹尧,你这贪心不怕死的王八蛋,爷招了,爷全招了,你他娘的去查啊?你是汉子,你去查啊!”
“吓死你个王八蛋!”
“你他娘的就跟你身边那阴人一样,都是没卵子的阉货……哈哈,一对没卵子的,一对阉货!哈哈……”
阿山骂的痛快,笑的也快意,就仿佛他不是被绑在柱子上,而是端坐自己的总督大堂。张鹏翮就是白虎镇节木,范文程就是王命旗牌,就像当初张鹏翮跟他提起此事,他确信,正人君子面对功利心与投鼠忌器的组合,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蝴蝶,连博弈的机会都没有,就败下阵来!
自己如此,他不信年羹尧能有二样,想踩着爷立功?吓死你吧!可他忘了,他这只是在预设立场,同一件事若换了环境换了对象,往往会有不同的结果!
当初他与张鹏翮是当面锣对面鼓,掐着脖子问应不应,根本没有躲闪或腾挪的余地。可年羹尧却不同,他是要抢功,抢不到,虽有遗憾却不该算损失,只不过因为年某炽烈的功利心才被放大成憋屈!
在人屋檐下,低头该是觉悟,偏偏还要去招惹,搁今天的话说,不是找抽么?
“你年爷真是吓死了!”羞恼的年羹尧被这几句话重又激起了匪性,狞笑一声,“来啊,取盐水,爷亲自给阿山总督清洗伤口!”
“你敢——”阿山睚眦欲裂的一声吼,连声音都变了调!皮鞭蘸盐水抽人都算折磨,用这玩意洗伤口?存心要疼死人么?
然敢或不敢已经不是阿山能左右的,当一盆温盐水被匪兵们端过来,当火烧火燎的疼痛像虫子样钻进心里,他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惨叫,更大声的惨叫!
即便叫破喉咙,血丝如沫喷出嘴角,即便绳索勒进皮肉,盐水混着鲜血把人染成血葫芦,即便魏珠儿被灰白的伤口吓得脸色发灰,浑身战抖,年羹尧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反倒颇有兴趣的去欣赏阿山的新技能——只需要一个眼神,哪怕没有动手,被注视处的小块肌肉,就能如骡马等牲口样哆嗦!
年羹尧不知道现代解剖学解释叫神经元电解质紊乱导致肌肉震颤,但他还是以伪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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