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不管怎么说,本座也算天曌的一份子。如今看着河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自然是心中焦急,尽点绵薄之力也属应当。”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黑水国人士。”聂清然随口道。上官鹤愣了愣,随即笑道:“聂宫主是把本座与端木国主混为一谈了吧。”
“你们俩有区别么?”
“本座是上官鹤,他是端木渠,这不就是区别了?”
“楼主此次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吧?”聂清然端起托盘,淡淡道,“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一步。至于赈济灾民一事,楼主直接跟侯爷商议便可。”
“聂宫主,本座若是你,这菜就绝对不会拿去吃。”上官鹤叫住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闲散一笑。
“楼主此话是何意?”聂清然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他,又扫了两眼菜,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菜是她亲手做的,他也没有离开过厨房,不应该出什么问题。
上官鹤也不说话,只是站直身子,走到她跟前,打了个呼哨招来一只小巧可爱的黄鸟,又拿了点菜放在指尖。黄鸟在他手背上跳了两下,乖巧的啄下他指尖的菜,还放开婉转的嗓子叫了两声。
下一刻,清脆的鸣叫戛然而止,原本还活泼乱动的鸟突然开始剧烈的抽搐,从上官鹤的手心掉了下去,嫩黄的嘴角渗出了细小的血迹。掉在地上的小鸟仍旧止不住颤抖,柔亮光鲜的羽毛被蹭得到处都是灰,不少羽毛被折断,散落在泥土里。
聂清然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鸟痛苦挣扎,直到一刻钟后,原本乖巧伶俐的鸟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这个是什么毒?”她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刚刚上官鹤没有出言阻拦,这些饭菜让凌邺吃下去会是什么场景。她差点就亲手害死他
“聂宫主还记得寒雪苑么?”
聂清然蓦地睁大眼,瞳孔剧烈收缩:“寒雪苑?”
“本座一直在好奇,聂宫主如此聪明之人,岂会被寒雪苑钻了空子?”上官鹤道,“难道吃过一次亏后聂宫主还不曾注意寒雪苑的动静么?”
“多谢楼主提醒,此番大恩,我铭记在心。”聂清然咬着牙,一字一顿,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上官鹤微笑着摆摆手:“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聂宫主的命是本座的,本座岂容宵小之辈拿了去?要做的事都做了,本座先行告辞。不过临走之前奉上一句忠告,这官驿,能不住,最好还是别住了。”
“我明白了。”聂清然点点头,目送着黑衣的男子几个起跃后消失在了湛蓝的天空,却不自知掌心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她岂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寒雪苑那边她一直派人监视,回报的信息是那林一直在安分守己,并没有任何动作。自从暗算到她,却又被彩女解了蛊后,顾辰凉似乎就对蛊没了信心,不再放太多的精力去寒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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