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临淄。
“黄权所部兵马几何,先锋马超所部兵马又是几何?距离我临淄路程多少?”袁谭面带急色,向着斥候连番追问了起来。
失平原,丧高唐的袁谭,如今对于秦军是畏之如虎,所故他对秦军的动向,也即是黄权的动向尤为关注。现下他从斥候口中得知马超作为先锋,从历城动身向着临淄而来,他心下顿时慌乱,神色急切。
斥候闻言作答:“公子,黄权原有兵马万人,而后秦王又遣张绣、张燕二将督兵马万余到了历城。”
“此中张燕领轻骑三千往西袭扰济北、东平而去,算来黄权所部尚余兵马一万七千有余,若留兵守御后路的话,黄权所部能攻伐至此的兵马,当有一万五千左右。”
“马超督先锋兵马三千,已经踏上道路一段时间,当下距离我临淄,以脚程算来,当不超过百五十里。”
作为袁军中斥候的队长,这位队长将秦军的兵马、行踪都摸排的清清楚楚,也是秦军没有遮掩行迹,所故他得以打探得知这些消息。
通禀完消息,斥候队长等着袁谭挥手斥退他,然而上首的袁谭久久不语,斥候队长不由悄摸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袁谭,只见袁谭两眼无神,面色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抑或是为秦军的到来所惊骇住了。
良久,斥候队长已站立多时,他试探性的沉声唤了一句:“公子。”
袁谭为斥候队长所点醒,他略一回神,恢复了旧日雍容的姿态,只不过这幅姿态中,少了那份沉稳和自信。
“你做的很好,且退下领赏吧。”
终是收到退下的命令,斥候队长拱手而退。
斥候队长一退,屋内只剩袁谭一人,他神色恍然的陷入了沉思,手指放在案几上轻轻敲击,随着时间的推移,敲击声愈发的密集了起来。
‘为之奈何!’
面对秦军不日将至的现状,袁谭心下烦躁不已,近来他几次同秦军交手,无一部落得败绩,他实是没有信心同秦军相抗。
尤其是当下这般的境况中,临淄作为齐国的郡治,虽说算得上是一座坚城,但到底不是边郡的县城,守御措施不是十分的完善。
且城内的守卒,略不过五千余人,这些人多是郡兵出身,少有上过战场的,真正能打的,就是袁谭收略的千余河北精卒。
城池不坚,守卒不精,对上三倍兵力于他的黄权,这场仗,袁谭自觉胜机渺渺,自不必言秦军骁锐,能以一当十,万五千人,少说能对敌五万乌合之众。
‘臧霸、孙观。’袁谭于窘境中,他念起了两个人名,即是作为泰山贼出身的臧霸、孙观等人。
泰山诸将以往横行泰山郡境内,后趁天下大乱,攻略郡县,青徐一带,莫不遭泰山诸将的劫掠。
而后臧霸、孙观收起贼心,割据郡县,堂而皇之的从贼身转为一方郡守、郡将,并得到了曹孟德的招揽,服膺于曹孟德。
能横行青徐,且如今半割据于青徐,泰山诸将臧霸、孙观等人,麾下是有一支精卒的,计其数目,会当有万人。
如今在秦军南下的情况下,臧霸、孙观前面收到他的请援文书,已然是领兵北上,屯于临淄城南,作为他的援手。
欲要对敌秦军,惟有联手臧霸、孙观,袁谭眯着眼睛,思虑起了他的生路。
坐守孤城的他,必定是要依托外援,如没有外援,说不得临淄城顷刻间就将落入秦军手中,无有长久坚守的恒心。
“来人,速召郭图、辛评等人前来。”袁谭发出命令,他打算召集郭图和辛评前来,一同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不多时,郭图和辛评联袂而来,拱手施礼后,各自寻了一个座位安坐。
“不知公子召见,可是有什么要事?”郭图向着袁谭问询道。
“召二卿前来,盖因秦军有所行动,如今黄权派遣马超、庞德为先锋,兵马向着我临淄而来,念来数日内就将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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