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袁谭语气低沉,向郭图和辛评传达起了他收到的消息。
“来的好快。”郭图嘶然了一声,秦军方下高唐、历城,如今又要动刀动兵,发兵攻打临淄,真可谓无日不战,兵行神速。
坐在郭图下首位的辛评,神色间晦暗一片,精神萎靡不振,面对袁谭和郭图对答,他只安然坐着。
而辛评如此作态,盖因作为袁谭的臣子,他的兄弟辛毗竟是做出了背主的事情,一来丧尽了他的颜面,二来使得辛氏蒙羞。
所故辛评这一向长吁短叹,神色靡靡,说来他本不愿参加机密商讨,毕竟他的兄弟辛毗背主,他身处嫌疑之地,却是不好加入这场会谈。
不过袁谭倒是大度,认为辛毗背主,同辛评无关,没有问罪于辛评,且相待如初,这让辛评越发羞惭。
‘辛毗呀辛毗,你这个逆贼。’于会议上,辛评心思不在商谈军情,而是在心底唾骂起了辛毗。
“是来的好快。”袁谭赞同了一句郭图,而后出言道:“如今我临淄城池不坚,守御不全,兵马亦不过五千人,孰难抗衡黄权,以卿等之见,合该如何是好?”
郭图应声作答:“公子,前者我文书发往琅琊,邀来臧霸、孙观等泰山诸将,如今这些人的兵马抵近我临淄,当令泰山诸将屯于城外,为我外援,与临淄形成犄角之势,如此可无忧于秦军,无患于黄权。”
“卿言甚善,我意亦是如此。”袁谭点了点头,独木难支,唯有和臧霸、孙观等携手,才能共同抵御秦军。
这时袁谭瞧着辛评安坐席间,却是不发一言,他出声问道:“辛君,你可有什么看法?”
辛评听到袁谭的问询,他为之一怔,而后出言道:“公子,我的看法和郭君一般无二,孤城难守,独木难支,唯有和臧霸、孙观等辈同心协力,方可抵御秦军。”
“臣下以为,当备好酒肉,出城犒赏臧霸、孙观,并出金银等物,作为臧霸、孙观远来救援的谢礼,如此,可加深我们同臧霸、孙观间的友谊。”
“善,固当如是。”袁谭点头应下。
是日,郭图为使者,携带金银,以及牛酒等物,辎重数十车,向着臧霸、孙观的营垒而去。
而这边,臧霸、孙观得到通知,几人在陈矫的劝说下,出营门迎接起了郭图。
“郭君来就来吗?何必带上这般厚礼。”臧霸假意推脱了一句,实则他和孙观瞧着这数十车的辎重是两眼发亮。
郭图扬声笑道:“将军远来施救,我主感恩戴德,这数十车的礼物,唯恐将军嫌弃,还望将军收下。”
“客气了,客气了。”臧霸一边摆手,以袁谭太过客气,一边目视麾下士卒,让士卒接手辎重,将辎重搬运到营中。
“郭君,请入内相谈。”臧霸伸出手延请郭图入内,进入了中军大帐。
一入大帐,安然坐下,郭图单刀直入道:“想来将军也收到了消息,这秦军兴兵西进,不日将至了。”
“斥候早已通报,某还念着入城商议,不想郭君倒是先来了。”臧霸点了点头,秦军动身的消息,他自是关注到了。
“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御敌,我主尚且有精兵万余,可以助阵将军。”郭图扯了个牛皮,将袁谭五千乌合,装成了万余精卒。
臧霸、孙观等人不知内情,还以为郭图所言为真,唯有参军陈矫,眉毛轻微跳了一跳,神色间有些不自然。
臧霸应道:“秦军连番大胜,锐气正足,是故某意是先固守,然后伺机看看能不能抓住秦军的破绽,一举攻破秦军。”
“将军所言甚是,我主聚众商议,议果和将军相同。”郭图颔首,表示出了认同的态度:“既如此,我主在内,将军在外,成掎角之势,使秦军不得倾力,而后等到秦军疲敝,一举破之。”
至此,臧霸和郭图再商议了一二合作的细节,接着臧霸客客气气的将郭图送到了营门口,且目送郭图行出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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