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得揪出来妥善安置了。
不然日后必又掀起风浪来。”
贾琅也不应这份试探,只顾左右而言他。
点名要惩治的不止大、小王氏并贾琏,还有下面的一众喽啰。
邢氏也在一旁帮着应和,“我们都是粗笨人,遇到大事儿便慌得不成样子。
比不得老祖宗有成算,此事还得听您吩咐才行。”
于是这事儿便这么定下。
王氏明日便会被送往郊外庄子。
贾琏夫妇被关入祠堂,贾政告了假暂不出门见客。
二房其余人,如宝玉等,被带回自个儿院子不许随意外出。
那宝玉木楞着被丫鬟、婆子搀扶,一步一拖地进了院门。
一字排开的长凳上,宝玉院内的丫鬟以袭人为首。
均是伏在椅子上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宝玉被眼前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呆住,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而从他身后忽然冲进来一群媳妇婆子。
一群人蹭着他的身侧过去,两人拽一个,把剩下的人不论死活地拖了出去。
看到丫鬟婆子们昏死过去的青白脸色。
还有地上拖行的淋漓血迹。
宝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上发冷!
恰逢邢夫人的大丫鬟白露身后坠着一众面相老实的小丫鬟来寻宝玉。
一众丫鬟屏声息气,无人言语。
倒是白露瞧也不瞧地上的血腥,只上前福身道。
“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咱们只得将二房的人尽数换了一批才安心。
二爷可莫要觉着是我们太太自作主张,实在也是老太君的意思。
袭人之流往日同二太太走得极近,不是个安分的。”
白露又指了指身旁几个面容寡淡的大、小丫鬟。
“突然离了人怕二爷不习惯,这不又给您送来了几个供您使唤。
您先提拔起来用一用,好就留下。
若是觉着不好也莫要委屈自个。
尽可找我们太太说,到时再从别处给二爷您挑。”
说着冲外头侍立的几个小丫鬟一挥手,等人尽数进了院门便朝宝玉福身离开。
宝玉僵硬地坐在床边,双眼无神瞧着院内这些新来的丫鬟。
只觉身上传来阵阵冷意,原本熟悉的陈设也变得扭曲、可怖起来。
他往后一仰,双臂摊开倒在床上,直瞪瞪地看着屋顶半晌。
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又浑身火热、胡话连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