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邢氏又带着黛玉、迎春来了贾琅院子。
如今她做什么事都不避讳两个丫头,眼瞅着是越来越倚重二人了。
此时她正同贾琅说着,“到底让王氏那贱人得了便宜。
做下这许多恶事竟还能舒舒服服的被送去郊外庄子休养。
一想到她这般好命,我就不自在!”
黛玉听了这话面色古怪,“舅母是觉着二舅母如今已是得了惩戒了?”
“不然呢!”邢氏回答的端是自然。
“母亲若还觉着便宜了二太太。
待日后风波平息,再去郊外庄子奚落她一顿就是了。”贾琅接道。
邢氏出身不如何高贵,见的世面不多,因而遇上的腌臜事也不多。
她自个觉着被赶出家门,又被递了休妻文书已是极度凄惨了。
却不知晓自荣国府众人做下这个决定,那王氏的性命便已上了阎王名册。
不说贾母如何,便是贾政那头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邢夫人又抓着贾琅并黛玉、迎春抱怨一通。
待众人续了两遍茶水后,又带着迎春匆匆离去。
如今她是荣国府当家主母,许多事情都等着她定夺,也不似之前有许多空闲。
迎春跟着邢夫人也学着些管家、理事的本事,两人倒是越发母女情浓。
待二人离去后,黛玉又问贾琅。
“表哥莫要瞒我,二舅母那儿你到底是个甚么章程?”
“表妹觉着该如何?”贾琅将问题抛了回去。
黛玉听见这话拧着帕子道,“我甫一知道二舅母做下这些恶事,只觉得又恨又急。
恨她终日礼佛却这般不清醒,不知害了多少性命、让多少人妻离子散了去。
又急咱们这荣国府只怕要被拖累了去,满心满意想同她撇清。
说句不怕让表哥笑话的话,我那时恨不得没二舅母这个人才好。”
她这般说着,到底露出一丝踌躇来。
“可若要因此让她丢了性命,我这心里还是觉着......”
“表妹。”贾琅打断了黛玉的话,又唤香菱从里间取出一方锦盒。
黛玉瞧着那锦盒颇为眼熟,竟似那日她前往扬州时贾琅命人送来的盒子一样。
“二月十二日是你的生辰,上次你去扬州我将御赐宝玉借你,本意是想借陛下恩泽庇佑你。
这次我特意叫人专门为你雕了枚玉佩,瞧瞧喜不喜欢?”
贾琅说着,将那锦盒推向黛玉身前。
“那日你初来荣国府,我曾说过我和母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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