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留在这里要好的多。”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我忽地想起来那夜领头的黑衣人对他的尊称。
——殿下。
当时满脑子都想着逃命,自觉忽略掉了他们对话里的一些内容。
一时间我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吃惊肯定是有的,但是说特别震惊倒也没有,毕竟从林文生对他的态度也能猜得出一二。
我如释重负地卸下气,坐回椅子上,“他也是皇子吗?跟谢大一样被认回去的?”
“皇子是没错,但他与谢大可不同,”父亲轻声道,“他一直都是皇子,从没变过。”
一直都是?
当下我就明白了父亲的话中之意,但又觉得好笑,“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父亲回道:“你江姨走之后,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了解到我之前的身份,便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多招抚他。”
江姨都过世好些年头了,而我和江昭棠才成婚不到半年。
我皱眉:“这么早的么,那您还敢招他入赘!”
“你不是说你喜欢他,硬要嫁给他吗?”父亲白了我一眼,“再说了,我招的是江昭棠,在咱们乡县里那儿他只能是江昭棠。”
这辈子的轨迹与上一世实属是大不相同了,上辈子只听人说江昭棠考中了进士,也没说起过他是皇子。
“皇子也要参加科考吗?”我朝父亲问道。
父亲摇摇头:“科考不过是他回京的幌子。”
可是上辈子他确实是中了进士啊,难道科考是他的乐趣吗?
我果真还是猜不透他的想法,既然他没有事,那便也可放心了。
肚子一阵咕噜响,父亲端来的米糊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我干脆也不用汤匙,直接端起来饮下肚去。
父亲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过了好半晌,他开口试问:“小荷,你如今可有想过和他分开吗?”
“咳咳咳...”
分开的意思,是让我与江昭棠和离吗?
我被呛出了眼泪,这是什么话啊,他是皇子我就要与他和离?眼见生活越过越好了,我要与他和离?我们才互诉完对彼此的情谊,就要和离?
他有了权不是更好吗,在崖底他还跟我说过会将张员外绳之以法。
现在和离,这像话吗?
我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不和离”三字在触到父亲严肃的面容时,咕噜一下随着米糊一起咽了下去。
“您很希望我与他和离吗?”我疑惑问道。
“与你成亲的是江昭棠,”父亲的话一顿,脸上的神色愈发严肃,“如今他回京了,他会改名换姓,世上已经没有江昭棠这号人了。”
“啊?”我愣了愣,犹豫地指了指自己,不确信地问:“所以,我成寡妇了?”
那确实是不用和离,直接就丧夫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父亲眉头紧了紧,“如果你想与他分开,那你依旧是未出阁的姑娘,毕竟你也不可能嫁给一个不存在于世的人,至于其他的,爹会帮你解决好。”
我低眉思忖,问:“那...我若是不想分开呢?”
那夜破庙里的事还历历在目,我才刚知道他对我的心意,也清楚自己的心意,两情相悦实属不易,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分开了,心里总是会想着捻着,这未免也太可惜了。
“那你以后可能会很难过。”父亲面带苦涩,“你们身份不对等,做不了他的正妻。”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爹说,我自己也会离开。”我朝父亲一笑。
“你能看得开便是极好。”
用完早膳,父亲说是要带我出去走走,好散散这几日昏睡积压在身上的病气,就领着我出了门。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路,见着前方迎面走来浩浩荡荡一群人,领头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华府,举手投足间都显得贵气十足。
“二弟。”他本是板着一张脸,抬眼过来时,脸上一瞬间变化,嘴角上扬,眉宇间少了几分凌厉,面上一派祥和。
父亲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待那人走进,才拱手作揖,道:“大哥。”
我有样学样地作揖,不知道该称呼什么,索性闭嘴不喊人。
“欸,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些虚礼。”男人摆摆手,似乎真的很不喜欢这些礼节。
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有点耳熟,好像谢大也说过这种话。
他侧过头仿佛才发现我,马上摆出一副倍感忧心的面孔,“映荷醒来了,身体可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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