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棠?”我嗓子干疼,试探地喊了一声,无人应答。我一慌神,心脏狂跳不止,匆匆下床,“江昭棠...江昭棠你在哪?”
我的声音惊动了外边的人,四五个穿戴齐整光鲜的姑娘急急走进来,一眼瞧见我光着脚站在地上,脸上登时流露出惊慌。
她们围着我,却不敢轻易伸手碰我,个个都是一副焦急忙慌的模样。
其中有一人低声劝慰,“小姐怎么能不穿鞋就下床呢,您先回床去,奴婢给您拿鞋袜。”
小姐?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觉得她们大概可能也许是在跟我说话,见着她们诚惶诚恐的样子,本来还心惊的我卸下了些防备,一边听着话坐回床,一边询问,“这是哪?江昭棠呢?”
“这是张府,至于小姐问的人奴婢不知。”
张府?
我脑子里闪现出张员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立马又从床上跳了下来,
怎么被绑到张府来了!他们不会把江昭棠杀了吧?
这么想着,我轰然间只觉山崩地裂,身形摇晃了下,忙慌推开她们,赤脚往外冲去。
谁知,我刚跑出门,就与转角的人相撞,那人好像一堵厚墙,撞得我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有力的手臂拽住了我的手,避免了我仰头倒地的惨状。
我正要甩开抓着我的手,却听见那人开口说话,“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
熟悉沉着的嗓音令我一愣,抬首看清那人的脸,我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爹?”
父亲虽然面容不变,但穿着华贵,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场,与以往平易近人的和蔼男人大不相同。他叹了一气,“有什么事,先等你梳洗好后再说。”
顶着一头雾水,我乖乖地穿好鞋袜,坐到梳妆台让人给我梳妆簪钗,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铜镜里映照的人,头顶金钗,簪上琉璃似镶玉,身上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对襟绣裙,更是把人衬得亭亭玉立,颇有贵女的派头。
真是印证了那句“人靠衣裳马靠鞍”,就是头比平日里重了几分。
父亲领着我去隔间用餐,候在两侧的侍女在他示意下退出门外。
“你先坐下,等爹一会儿。”说罢,在我不解的目光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我环顾了四周,陈设摆布像是个专门供人吃饭的地方,我好奇,但也不敢随意起来走动,只好低着脑袋,心不在焉地扒拉碟子上的糕点。
没出多久,父亲端着一碗米糊走了进来,他坐到我对面,而后将碗推到我面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吃点清淡的流食,这不噎嗓子。”
我应了一声,也不急着吃,先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才是要紧的,一股脑地我将蹦出脑的疑点问了个遍,“爹,这是哪啊?我昨夜不是落入悬崖,和江昭棠躲在破庙里么?对了,江昭棠了,他去哪里?”
父亲嘴线抿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问这么多,我该回答哪一个?”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都回答,一个一个来。”
父亲看我的眼神挺无奈,却也依着我回道:“这里是张府...是京城张家。”
原来不是青州那个张家。
我顿时松了口气。
“至于你,唉——”父亲长叹一气,“你落崖都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今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要进宫去请示陛下,寻太医给你来医治了。”
“多久?”我惊地站起来。
父亲瞟了我一眼,续而轻描淡写地接道:“至于江昭棠,三天前的夜里他送你过来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出几日你就能见到他了。”
不出几日是几日啊?
我想起他肩上那骇人的血窟窿,心里一阵担忧,急声询问:“可是他,他替我挨了一刀,受了重伤,他不留下来养伤,乱跑出去做什么?”
“他不是三岁稚童,何须你担忧?”父亲轻飘飘地笑了一声,语气不冷不热,“再者他去的地方没有人能伤害的到他。”
我问:“他去了哪?”
父亲反问:“他去哪里很重要吗?”
“他受伤了呀。”我下意识回答,给我挡刀,跳崖时还做了我的肉垫,没有亲自照料他心里总归是不安的。
这个问题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就在我以为父亲不会回答时,他淡淡吐出两字:“皇宫。”
我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打算再问,可话还没有说出来,父亲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幽幽地道:“相较而言,他在皇宫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