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的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碗勺盛粥喝。
厨房里传了窸窣声,我边舀勺粥送进嘴,侧目瞟过去。
顾笙站在洗碗台前,嘴里叼着一袋早餐奶,长长的睫毛覆盖,开水冲洗菜板。
暖阳微醺,光透过玻璃窗,轻轻笼盖在他身上,抚摸着清隽俊逸的侧脸。
摸着良心说,顾笙这种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年轻能干,感情史清白。条件是真不错,放在相亲市场里绝对是抢手的好货......不是,好人。
是富婆喜欢的那种类型。
顾笙头也没抬的洗着餐具,“看着我干嘛?”
我收回视线,“噫,你都没抬头,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自恋。”
他轻笑一声,“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没抬头。”
好家伙。
我翻了个白眼,低头扒拉碗里的粥。
好人?
好个锤子人,就他这么嘴碎还想泡富婆?
没戏了,歇逼。
碗里的粥快要见底,旁边的椅子被拉开,顾笙已经脱去了围裙,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粥,语气不咸不淡,“真的不去参加吗?”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没错。
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连月假也......不对,高三党没有假期可言。
难得的寒假,还要被顾笙拉着去书吧学习。
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豪言壮志以下,誓死不能退。
更何况,楚彦就坐在旁边桌。
我歪头偷偷瞧着他,起了犯花痴。
人家怎么连提笔写字,都是帅气的模样。
“咚”,笔头敲上我的额头。
我狠狠回头看去,发现顾笙正目光沉沉盯着我,他抬起指尖指了指我面前空白的文综试卷。
我怂了,双手合十,小声逼逼,“对不起。”
沉默了会,顾笙蓦地站起身,从对面的位置坐到了我身边,将楚彦完完全全的挡出了我的视线。
他颔首,无声的一张一合,“快写。”
算你狠!
我没敢生气,接着埋头苦干。
可是,男神就在不远处,怎么可能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啊!
很反人类的好吧。
所以在那一个上午,我一张文综试卷都没有写完。
回去的时候,我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给你哐哐哐磕头。”
顾笙黑着脸,打断,“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将来考不上的又不是我。”
他顿了下,像似想起了什么,冷冷讥笑,“不对,别说北河大学了,你连过一本线都难。”
谁说的,老子肯定能考上!
我很想这么硬气的反驳,可是没有那个底气,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学期的期末考总分都没过500,上一届全国高考的一本线都要540,以我现在这个状态与实力根本没有谈天论地的资本。
“何葎你告诉我,你真的想考北河大学吗?”
明知故问......
我抬头,“我想。”
像为了证明什么,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异常坚定,“我要考上去,顾笙,我一定要考上北河大学。”
顾笙没有挣脱,也没有看我。静静的,眼镜片后是深邃的波涛。他摘下眼镜,目光落不到实处。
他张了张嘴,声音又低又哑,揉碎在风里。
他说,“好。”
从那以后的整个高三,我再也没踏进过书吧,也没有再与楚彦碰过面。
按顾笙的话来说,在哪里学习不是学习,在家里学习也是一样的效果。
考上北河大学几乎成了支撑我在乏味的高三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头发都少了一大把。
高考放榜的前一天,我紧张的睡不着觉。
高考放榜的当天,我激动的睡不着觉。
我以656的分数位列学校文科第五,而楚彦因为提前单考到北河大学而没有参加高考。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高兴过后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年级排名。
我妈万般震惊,“欸?小笙居然不是第一名吗?”
“嗯......”我咀嚼着口里的米饭,说实话,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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