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盛着笑意,不似以往温柔,声音清冷得如清泉流动,道:“那就把他们都宰了。”
啊?我瞳孔微震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恰似一汪春水的眼眸,唇角笑意温和。
刚才听到的话是错觉?完蛋,坐了半个月牢,都出现幻听了。
江昭棠说到时候谢二过来,只教我有气撒气,有疑就问。
像谢二那样极度自负又自卑的人,待会儿就让人放出我不认罪就不会判处的消息,加上谢珂往牢狱这边跑。
他是不怕赵莹儿说出真相,因为她与我关系本就要好,还多次起过逃离的念头,她的证词不足为惧,并不会有人相信她。
但谢珂不一样,他是知道我没有杀害王麻子的,若是时间久了,他开始起来疑心,渐渐觉得赵莹儿的证词可信起来,就有些棘手了。
按江昭棠来讲,谢二对一切都很有把握,但唯独对谢珂不太自信,别的事情他敢赌兄弟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人命关天的事,他心底多少会有些担心。
一旦坐不住必定来劝我认罪,虽然现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但是肯定会让我“死个明白”,他太想看到从对方眼神中的恨意和无助。
江昭棠好像很了解他,不过每个人身上都有点秘密,我倒也不必事事都过问,本来他不必淌这趟浑水,若不是因与我成亲,按上辈子的轨迹,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坐上去往知府的马车了。
这么想来,是我对不住他,以后事关他生死危亡,能帮尽力帮,哪怕不成,也好歹给他收尸立个衣冠冢,教儿孙世世代代供奉。
我果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在谢二来之前,书吏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赵莹儿跟着过来情有可原,她曾说过要看这种恶心的人渣自信满满,又跌入谷底的样子,但是谢珂过来旁听是我未曾料到的。
难不成他是担心赵莹儿,谢四能为赵莹儿义无反顾,许是谢珂也是如此。
“我想亲口听他说,他到底是不是一直在骗我。”谢珂眸底满是无助悲哀。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骗”指的哪一方面,但是现在的情形貌似已经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二哥,”谢珂嘴皮子都在颤抖,似压抑着巨大的悲伤,“你为什么要骗我,一直骗我!”
两名狱卒押着谢二,他抬起头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眼底蔓延出癫狂的冷意:“我不这么做,你早走了。你敢说张映荷被押走时没起过劫狱的念头。”
劫狱?我愣然,抬眼看谢珂,他的脸色惨白,仿佛僵硬在原地,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还有那天你一直望着她家的方向,往嘴里大口灌酒,醉得一塌糊涂时,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谢二的声音仿佛像来着地狱的低语,嘴角还留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说早知如此,就不等大哥回来了。”
谢二被押去了刑堂,他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知半解,他口中的那个她应该指的是我,但其他的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特别是谢大,他自从把赵莹儿带回来,没几天就外出认亲去了,至今都没有回来。
上一世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他生父身份显赫,连同他的地位也尊贵无比,再多的也无从得知了。
书吏整理证词,待日头升起,我与谢二一同被押送去堂审,有记录好的证词,还有父亲担心谢珂反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找来了王婆那些亲戚,让他们在一旁佐证,当时都是谢二教他们怎么去为难父亲,怎么样向官府讨公道。
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按本朝律法,县太爷将所有的证词与死刑的判决交由上面去审核批准,无须几日便能下来判决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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