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十万贯可经不住花啊!……”
章衡笑道:“你觉得该当如何?”
詹崇文道:“只要您往上面说说,咱们将工役发动起来,省掉这些薪俸,那么修建城墙便轻松多了。”
章衡点点头道:“你说的道理是没有错,工役是得发动,但不能在城墙上用,我预备着在堤围上使用。
至于给他们发薪俸的事情,你看看,这些来修城墙的,基本上都是北方流民,他们需要养家湖口,有了这份薪俸,很多人都能够活下来了。”
詹崇文不说话了。
衙役赶紧趁机道:“漕帅,有个叫宗保生的工人,说与您是旧识,他儿子宗长老在您手下做事呢,想要请见您。”
章衡愣了愣,他似乎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啊,但忽而记起来似乎听说过宗长老这个名字,那想必还是有些关系的,便点头道:“请他过来吧。”
衙役心下一松:果然是认识的。
衙役将宗保生带到章衡面前,宗保生仔细看了一下章衡,却是有些愣了,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人虽然很像他儿子跟随的官人,但仔细一看,却又好像不是一个人。
那位章大人十分的高大魁梧,脸上正气凛然,但是眼前的这位章大人,虽然也是十分的高大,但却是玉树临风,看着要英俊多了,而且,两人的气质也是不同的,眼前的这位章大人虽然也不像是个坏人,但他微笑起来,眼睛微微眯着,整个人如同他从海州港看向海洋一般深不可测。
宗保生心道坏了,认错人了。
他一时间讷讷不敢说话。
章衡笑道:“老哥从哪里来的?”
宗保生赶紧道:“小人从海州来。”
章衡笑道:“老哥你是认识家兄吧,家兄章衎,便是海州通判。”
宗保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小人就说,怎么二位这么像呢,呵呵呵。”
章衡笑着点头,然后看了一下附近有棵大树,便道:“来,宗老哥,咱们去那边说话去,这边太热。”
几人到了树下,树下也没有椅子什么的,衙役机灵,赶紧给搬了半节木头过来,权当是凳子了。
章衡也不嫌弃的坐下,其余人或是站着或是蹲下,宗保生见就自己站着好像不太好,赶紧跪下,章衡赶紧将他扶起来:“老哥你这是作甚,你若是累了,只管坐着便是。”
宗保生干脆一屁股坐在泥地上。
章衡问起了宗保生在这边的生活,宗保生不敢隐瞒,将自己家的情况也给说了说了。
章衡听完之后,点头道:“的确是比较艰难,不过宗老哥你别担心,这边接下来的机会会有很多的,只要愿意出力,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就如同这城墙的修建一样,这里至少可以干上好一段时间的,你们省吃俭用一些,也可以存下一些钱的。”
宗保生犹豫了一下道:“章大人,小人想请问一下,现在大家都在说,西江沿岸要筑造堤围,到时候会募人,然后参与造堤围的人可以分一些田地,此事是不是真的?”
章衡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们的消息倒是很快,不过这事情还没有落实下来的,的确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宗保生闻言大喜:“那到时候小人可以参加么?”
章衡点头道:“当然可以的,只要愿意参与,自然都是可以参与的。”
宗保生欢天喜地的,章衡又问了一些事情,然后便让宗保生去干活去了。
詹崇文低声道:“这位宗保生既然是大人的旧识,要不下官给他安排个轻松点的活?”
章衡点点头道:“他的腿脚有些不方便,你帮他安排一下可以做的事情就好了,也不用太特殊对待。”
詹崇文赶紧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章衡又看了一下工地,看看有没有什么施工违规的情况,之后便回了州衙去了。
詹崇文却是留了下来,找到了在这边负责监工的胥吏徐进。
“这边有个叫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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