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宗保生早早便出发了,进入了广州城,找人问了路来到了州衙。
州衙面前却是围了不少人,宗保生心中一喜,看来果然有情况了。
宗保生挤进人群之中,却是有些失望,因为却不是在招募修堤围的公告,而是在招募修城墙的工人。
宗保生不识字,但有人在讲解:“……都来看看啊,都来看看啊,这公告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找工人,有薪俸的那种,不是工役,过来修城墙的工人,每天有三餐饭,还有薪俸可以领,每天一人一百文……”
宗保生闻言愣了愣,一百文钱,包三餐,这待遇很不错啊。
他去码头上干活,赶上一天,也不过是五十文钱左右,还得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这修城墙却有一百文钱,那一个月岂不是有三千文钱,那就是一个月有将近四贯钱了?
啧,要是能够干上一整年,那岂不是有四五十贯了?
宗保生听说汴京百姓大多数一年能够挣十二贯钱,也能够活得相当滋润,但在广州这边,竟然能够挣上四五十贯?
宗保生很高兴,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迟疑:这不会是将人骗了过来,然后让他们服役吧?
这时候有人问道:“这薪俸怎么发啊,是每天发还是每旬发,亦或是每月发?”
那讲解的人笑道:“最好是月发,毕竟修城墙的人可不少,上万人都是少的,若是每日发那对账房先生来说着实是太辛苦了,当然,你们若是不放心,想要每日拿钱,那就只能让账房先生辛苦一下了。”
宗保生这下子心里安定了下来,只要每日能够拿到钱,那就是好事,若真是强迫人服役,那自己就跑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认识自己,反正自己已经是流民了,无非便是换个地方住呗。
确定了这一点,宗保生便去把名字给报了,被告知明日便可以过来了工作了。
第二日宗保生过来,被安排去挖地基去了,现在大部分人的工作也就是这个。
现在所挖城墙的地基离着原本城墙要远得多,听说是要扩大整个广州城的缘故,宗保生对这个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能够干多久,能够多干些时日自然是最好的,若是能够干上一年的话,说不定他家就能够攒下来二三十贯钱了。
宗保生便埋头干活,等第一天收工后领到了一百文钱的时候,宗保生的心里终于是踏实了下来。
宗保生干活相当踏实,有活干便会埋头苦干,不像其他的人干着干着便会偷偷懒,宗保生总是兢兢业业的,从来不会偷奸耍滑。
这一日,他早上一来,便挥动锄头开始挖,很快便堆积起来很多的泥土,以至于负责运走沙土的搭档不满意埋怨道:“你刨这么快,我怎么搬啊,就是干个工而已,何必这么拼命呢?”
宗保生被这么一埋怨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啊,这样啊,那要不,我来搬沙土,你来刨?”
搭档哼了一声,将簸箕往地上一扔,接过宗保生的锄头。
宗保生赶紧捡起簸箕,然后装土,往外面运去,没想到一抬头,却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咦了一声:“章大人怎么来这边了?章大人来了,那长老是不是也来了?”
宗保生大喜,赶紧爬出基坑,就往那人跑去,还没有等他接近,就被人拦住了:“你想干什么!”
宗保生被吓了一跳,赶紧指了指章大人的方向道:“小人与章大人有旧,我儿子便在大人身边服侍着呢。”
拦他的人是州衙的衙役,对章衡不太熟悉,顿时倒是有些迟疑了:“你等着,我去问问,是了,你儿子叫什么?”
宗保生赶紧道:“我儿子叫宗长老,我叫宗保生。”
衙役赶紧去到章衡那边。
章衡正在与通判詹崇文说话呢,衙役不敢打断,只好站住了等候他们说完。
只听得詹崇文道:“……一个人每月薪俸便要三贯多,加上吃食,每个人都要四贯多钱了,咱们现在扩大城墙范围,估计工期得大大延长,这雇工人数也多,这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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