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生的,他腿脚有些不太方便,你帮他安排点轻松的活。”
徐进虽然没有听说过宗保生的名字,但立即点头道:“好好,小人一会就去安排……”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宗保生是大人您的……”
詹崇文看了一下胥吏道:“不该问的别问!”
徐进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连声道:“是是,小人不该多嘴,小人不该多嘴。”
詹崇文低声道:“这个宗保生是章漕帅的旧识。”
徐进顿时肃然起敬。
詹崇文走后,徐进想了想,然后找来工头问道:“工地里是不是有个叫宗保生的?”
工头愣了愣道:“宗保生啊……小人得想想……”
他想了个半天,苦笑道:“人太多了,小人去找找人问问去。”
一会之后,工头带着厚厚的花名册来了,两人趴在花名册上找了半天,才算是找到了。
这花名册是用来发薪俸的,也是为了更好的管理。
“这个叫宗保生的是这几天才来的,徐参军,怎么,您认识他?”
徐进哼了一声道:“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工头嘿嘿笑了笑道:“明白明白。”
徐进低声道:“这宗保生是章漕帅的旧识。”
工头立即肃然起敬。
工头沿着花名册找到了宗保生,带着宗保生来到徐进面前。
徐进一脸的和善:“宗老哥,这段时间再过工地上还习惯吗?”
宗保生是工头带过来的,见到这位穿着黑色公服,知道是州衙里面的胥吏,看工头的模样,估计还是主管这城墙修建工作的,也不敢怠慢道:“习惯习惯,吃得好,做工也不累,工头对小人也十分照顾。”
工头露出满意的笑容,却被徐进一瞪。
徐进转头与宗保生笑道:“宗老哥,这些天我是观察过你的,你做事非常认真,而且十分的卖力,在团结工人上,你也是相当有一手的,将你留在基坑里挖土,实在是浪费人才了,这样吧,你跟着赵坤,赵坤也需要人协助他的,你听他指挥干活便是了。”
宗保生有些茫然看着工头赵坤。
赵坤看着却是十分的高兴:“对对,跟着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协助的,呵呵,这样吧,宗老哥,你先去我办公的工棚里面去,稍后我回去跟你说。”
宗保生也是听话,点点头便去了。
工头赵坤见宗保生离去,顿时变成了哭丧脸:“徐老大,您将这人放在我身边,以后我还怎么做事啊!”
徐进瞥了赵坤一眼道:“怎么不能做事?”
赵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徐进哼了一声道:“宗保生此人的来意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做事兢兢业业,不要瞎动心思,上面的人也不会吹毛求疵的,你若真是太过分了,不用人查,你也迟早要出事的!
记住咯,咱们这位章漕帅是个胸怀大志的,以后的工程多着呢,现在是城墙州衙,以后是堤围,西江两岸几百里的堤围呢,那需要的人可多了。
修了城墙,修了堤围,那路是不是也得修一修,地下的排水渠是不是也得修起来?
所以,你别只看眼前的利益,好好干,别偷奸耍滑,以后有你的工程干,知道么,不然别说上面的人饶不了你,我先把你给撸了!”
徐进声色俱厉道。
工头赵坤悻悻而去。
徐进摇了摇头,这赵坤是他的小舅子,人倒算是有点能力,但就是爱好偷奸耍滑,不过不怕别的,现在就怕他偷工减料克扣工人,到时候一旦被曝出来,肯定会牵连自己。
章衡却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单纯觉得宗保生有一只脚瘸了,的确下基坑干活不是很方便,给换个地方干活也算是照顾了。
只是詹崇文这么郑重其事,甚至徐进他们还如此煞有其事,倒是不知道了,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章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