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令弟来说也是有利无害吧?”
薛家在大楚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薛云茹是二房嫡长女,去做个平妻的确是纡尊降贵了,毕竟外人不知道她和小厮共处一室那点糟心事。
这种给陆上元抬身份的事,想来陆府不该拒之门外,陆夫人又不是傻子。
陆夭简直要被老太君的异想天开逗笑了。
从没听说好端端地一次娶两个妻子,既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正妻生不下嫡子,为什么要娶平妻给人添堵?
徐家又不是小门小户,断不会允许姑爷一次性娶两个,最重要的是,人家两个彼此郎有情妾有意,薛云茹算个什么呢?
“我不知道老太君是以什么家训养女孩儿的,一个已经去了的薛大姑娘想嫁入王府当平妻,一个失了名节的薛二姑娘又想嫁入我陆家当平妻。”她看了一眼宁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当初先皇后去了之后,太后才填补了这个位置,若是二姑娘不怕蹉跎年华,大可以等等。”
说完落落大方行了个礼,转头就走了出去,宁王亦步亦趋跟跟她出来。
“这点事还值当动真气?脸色都变了。”
不知是天气太闷热的缘故,还是刚刚情绪有些浮动,陆夭只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没动气,可能是要发痧了。”她边说边在眉心揪了两下,手指揪过的地方很快便浮起一道红痕,像仕女妆容里精巧的花钿,从骨子里透出灵动和俏皮,跟刚刚那个和老太君呛声的简直判若两人。
宁王失笑,伸出手去。
“我替你揉揉吧,这痧有点太明显了,回去叫孙嬷嬷煮些莲子汤给你喝。”
夫妇二人上了马车,扶疏枝叶间打下错落的光,陆夭推开车棚上雕花的小窗往外看,街上偶有闲逛的市井百姓,宽袍大袖,摇着蒲扇,一派闲适。
“我刚刚那样说,你会生气吗?”
宁王知她是指先皇后和太后的比喻,确实有些大不敬。
“童言无忌,母后不会跟你计较的。至于我,根本没当回事。”他伸手将人揽入怀里,“刚刚你有句话说错了,就是真有那么一天,正妻的位置也会永远给你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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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夭:这话乍听上去是甜言蜜语,但细分析一下,是咒我比你早死?
宁王:瞅瞅这家庭地位,说甜言蜜语都小心翼翼字斟句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