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暖阁里,太后正端正坐在罗汉床上,下首坐了谢文茵,她一反往日回娘家时的聒噪,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只掐丝珐琅的簪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后只道是小两口吵架了,倒觉有些稀奇,从小到大,司云麓向来不爱和她吵,多半是琳琅自己又闹脾气。
“怎么驸马没陪你过来?”
她随口问了句,未及谢文茵回答,朝外面招招手,掌事嬷嬷随即捧着匣子走上来,打开之后,里面是颗颗饱满光润、通体莹白的珠子来,拿黄绫铺底的檀香木盒子装了,伸手递给谢文茵。
“之前郡主出嫁,听说你搭了不少嫁妆,给你补补亏空。”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也带了点为人母亲的嗔怪,“她自有她父王添妆,你操的什么心呢!”
谢文茵一言不发,怔怔地盯着母后。
平心而论,太后保养极佳,肌肤白皙细腻,压根看不出什么岁月痕迹。此时穿一件家常云锦的罩衫,清清爽爽,与她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宛若姐妹。
“嬷嬷先下去,我跟母后有些私房话要说。”
掌事嬷嬷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太后,但见对方一怔,随即点点头,掌事嬷嬷一眼退了下去,内殿登时只剩下母女二人。
太后只当她要告状,于是先发制人。
“大学士府素来是诗礼传家,驸马可能有时候难免迟钝些,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大可以对他直说,我瞧着从小到大,他都是让着你的。”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叹口气,“这夫妻相处之道,贵在坦诚,而不是猜来猜去……”
“母后做到了吗?”
太后被这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