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打断,就听老太君又紧跟着道。
“按理说小儿女的事,老身不好多问,但王妃刚刚说到亲上做亲,索性厚着老脸替二房问一句,这婚事,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陆夭几乎要被气笑了。
当初薛云茹被薛玉茹陷害,跟小厮衣冠不整共处一室的时候,老太君是跟她一起去的,现在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要她嫁给自己弟弟的!
把她当什么了?又把陆家当什么了?
“老太君的意思是,让我给娘家领一顶绿帽回去?”她言辞有些讥讽,“漫说我一个出嫁女,做不出这种缺德事,自幼受的礼义廉耻大概也不容许我这么做。”
薛老太君被她这句噎得够呛,但她辈分身份在那里,陆夭可以不懂事,她却不能还嘴,只好兀自强撑着,不想闹得面上太难看。
“不过既然来了,就替老太君把把脉吧。”陆夭甚至露出两分笑意,仿佛刚刚说戳人肺管子那番话的,不是她。
薛老太君没办法拒绝。
人是她装病叫来的,眼下说把脉,就算知道对方没什么好话,也得硬着头皮把手伸过去,说句有劳王妃。
“左寸沉,右寸悬,有些时候还是不要让太多事沉积于心。”陆夭面色无波,语气却没有讽刺的意味,“老太君年事已高,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之前痼症吃药已经好了大半,若是保养得宜,必然能多活些时日。”
这一番话软中带硬,顺便提醒了一下对方,当初的病还是自己开药治好的,若念着这份人情,也不该在自己生产之前横生枝节。
陆夭来之前,老太君心里有自己的成算,就算这桩亲事不能挽回,至少也要得到她一个亲口承诺。
可眼下陆夭这种挟恩的态度叫她上不来下不去,更遑论对方用两情相悦形容小儿女的婚事,就好像她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然而确实是自家理亏在先,薛云茹德行有亏,不管是不是被陷害,偏生被陆夭撞见过,没有哪个大姑姐会容许弟妹是这样的人。
换位思考,老太君自问也做不到,可眼下这态势,老三自然是不可能把云茹纳入府,唯一可以跟宁王府建立牢不可破关系的,唯有跟王妃家联姻。
“若是做平妻呢?”薛老太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王妃也知道,二丫头是被冤枉的,三媒六聘的正妻或许有些勉强,但若做个平妻,共享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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