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女儿身上,他手指几不可见地抖着,却清清楚楚落在谢清儿眼里。
她心酸又难过,若没有自己这个累赘,父亲此刻怕是还在两广那边逍遥自在,又怎会冒死回到都城,都是为了她的病。
视线模糊了些,她说不出半个字。
陆夭见状,开口替谢清儿解围。
“王爷不必责备她,是我没留意时辰,多聊了几句,这才回来迟了。”
信王压根不信这番说辞,但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教训女儿,况且人已经毫发无损回来,再多追究也是无用。
“外面寒气重,等下你又要咳嗽了,先进暖室再说吧。”信王揽住女儿往里走,半点没有要礼让陆夭的意思。
“父亲,那夫人……王妃还在。”谢清儿出言提醒,父亲向来懂礼,今日这是怎么了?
信王神色不动如山,假装没听见一样往里走。
“王爷留步。“陆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或许我有法子救令爱的命。”
信王的脚步迟滞了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
内堂灯光明亮,地龙烧的明显比其他地方热一些,就连素来畏寒的孙嬷嬷,都有些额头冒汗。
而作为孕妇理应畏热的陆夭,此时却正聚精会神给谢清儿把脉,她那份镇定自若的态度给了信王一点安慰。
而谢清儿原就对陆夭有五分好感,此时但见她认真之余,又有几分神定气闲,心下愈发踏实。
屋内一片寂静,只闻均匀的呼吸声。
“清儿这病如何?”信王终究是按捺不住,主动问出口,“可有什么法子。”
陆夭没有回答,换了只手又细细地把了一回,随即放下了谢清儿的手腕。
“清儿姑娘的病,容我猜猜吧。”她换了称呼,“这病沾不得冷,却耐得住热,所以需得在一个气温热些的地方,因为每每若是受了凉,便要咳嗽不止,再加上缠绵不绝,所以很容易被人误诊为痨病。”
宁王听见“痨病”两个字,登时皱了眉,这可是会传染的啊。
他关心则乱,立刻挂相了,信王注意到了这一点,登时不悦,还未说话,谢清儿先点了头。
“王妃所言极是,确实如此,热一点尚可,但冷了却不行,咳了许多年,也是好好坏坏,去不了根。”
若不是这两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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