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严重了些,父亲也不会冒险带她回都城。
陆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不是痨病,不必担心。”
谢清儿愣了下,之前在两广也曾看过不少名医,说都是痨病,根本无药可救,只不过是捱日子罢了。
信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宁王妃的医名他也听过,始终觉得是沽名钓誉,而且很大程度应该是旁人看在她王妃的面子上,有夸大其词之嫌。
至于活死人肉白骨,更是无稽之谈,十有八九是当时那位宋夫人闭过气去,被仵作误以为是死了,这才被宁王妃捡了个现成便宜。
不得不说,信王对于陆夭并不是很信任,毕竟他原本想找的那位路神医,才是真正的医术过人,而且还是药王的嫡传弟子。
“那位无忧居的路神医,什么时候回来?”
陆夭看了眼信王,没有回答,将目光又转向谢清儿。
“你信我吗?我可以试试。”
谢清儿明显怔忪了一下,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和感受,都是父亲决定吃哪个郎中的药,或者搬到什么地方去居住。
她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她好,母亲拼着自己的性命生下她和弟弟,弟弟早夭,自己便是信王一脉全部希望,所以她从不反抗。
可当刚刚陆夭开口询问的那一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病,甚至是自己的命,是能够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我信你。”谢清儿无视信王的眼神,坚定地又重复了一次,“需要我配合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陆夭心头微微松了口气,这种病年深日久,治起来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但关键是病人肯配合。
“今日我先给你些药丸,吃了能睡得好一些。”
说毕从荷包里掏出些丸药,谢清儿问也不问,一口吞了下去,苦涩一直从嗓子眼里弥漫上来,噎得她说不出话。
信王大惊失色。
“你给清儿吃了什么?”
“这是帮你调理五脏六腑的,你之前吃了太多药,脾胃都弱了。我下了点重药,这几日你可能会觉得嗜睡,没精神,不必担心,想睡就睡。”陆夭轻声嘱咐道,“三日之后,我来看你,到时候咱们再对症下药。”
谢清儿冲她点头微笑,眼里是不容忽视的崇拜和仰慕。
“三日后,我扫榻倒履,静候王妃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