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在府里消停不足半日,还没想出如何着手去调查那份瘦马名单的法子,就先听到无忧居传来的消息。
“王妃,掌柜那边递了信儿,说有人……登门拜访。”
这显然是美化之后的说法,其实就是有人踢馆,不好说得太直白,所以都用“拜访”代替。
王管家小心翼翼措辞,生怕王妃动气。那股子心虚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踢馆找茬儿的人。
陆夭几乎要扶额了,今时今日,放眼整个都城,难道还有人不知道无忧居是她名下的?
踢馆就是跟她过不去,除非…
陆夭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动作之大,连王管家的心跟着一紧。
“备车,去无忧居。”
一旁宁王蹙起眉头,伸手捞住欲起身的陆夭。
“等下,这点事还用你亲自去?”
“这件事还必须我亲自去。”陆夭狡黠笑笑,“因为你去没用。”
***
前几日落了点雪,这两天积雪开始融化,水滴滴答答地敲起了瓦面,衬得屋内格外安静起来。
陆夭推开无忧居的门进去时,就见檀木椅子上有一人戴着纶巾正背对着她,听见动静回头,此人面容温厚却没有任何辨识度,即使不笑也似带着三分笑,倒是个扔到人堆里也找不到的样貌。
虽然换了装束,但陆夭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当日粥棚倒塌的时候,现场那个气定神闲的人,那双绣满了翠竹靴子的脚尖最后暴露了身份。
“宁王妃师从何人?治过几个病患?也敢在都城开无忧居?”那人表情淡漠,看不出是不是有恶意的样子,“所谓无忧居,这无忧两个字,你真担得起吗?”
这是明显的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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