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并不生气,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圈,最后落在对方绛紫色云锦镶细金边的领口上。
“那阁下经历过几任帝王?有什么特权?敢穿绛紫云锦?”
紫色是皇家专属,宗亲只配穿暗紫,像这样的绛紫,放眼朝堂,也只有城阳王敢穿,对方虽然只在领口一处点缀了下,但身份却不言自明。
“信王殿下亲自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此言一出,对面那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眼花。
“宁王妃为什么顾左右而言他?”那人捋了捋袖子,“谁是信王?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你随意行医,仗义执言的路人罢了。”
陆夭撩起眼皮子乜了他一眼。
无忧居开了一年多,现在才想起来仗义执言,若她真是庸医,不知道把人治死多少了。
不过话说回来,皇室男丁几乎都有张好皮囊,哪怕是启献帝,也能从五官轮廓依稀看到年轻时的风采,但眼前这人的相貌,实在是泯然于众人,所以她也有三分拿不准。
“阁下可以先别说话,容我猜猜。”
那人好整以暇地看她,手里捏着两颗玉石圆珠子,在等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如果是我,在侄子手里逃出生天,又在鱼米丰饶的地方舒舒服服待了那么多年,突然去敌人的地盘送死,根本不符合常理。唯一的可能性,是他患了什么治愈不了的病。”陆夭看着他把玩玉石球的动作慢下来了。
“是这样吗?”
他慢慢调整坐姿,身子显然有些松弛,陆夭看到这个动作,猜测他方才那一刻应该是处于高度紧张中的。
陆夭心里愈发有底,望闻问切,她打一进门就发现,眼前这位看上去面色红润,底气充盈的信王显然不会是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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