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一瞬间陷入沉寂,但刘嬷嬷反应奇快。
“确实没有。”她急急忙忙解释着,“王爷从来没有露面,每次都是派人跟我接头。”
陆夭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个可以靠坐的姿势,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是吗?没有见面?那你怎么可能轻易受人辖制?”
刘嬷嬷脸上现出了几许恐惧,声音也带上破碎感。
“因为送信人有摄魂散的解药,我的早就吃完了。他给了我一包,也只能缓解当月的苦痛。”
摄魂散是旧时用来控制死士的一种药,能在人体潜伏数十年,每月可以服用解药用以缓解,但彻底根除却不可能,除非控制者愿意给你最终的解药。
陆夭抬头审视对方。
比起一天前的镇定与冷静,刘嬷嬷似乎已经换了一个人,那种混合了恐惧和惊诧的表情不似作伪。
陆夭伸手探上刘嬷嬷的脉,意外发现,她体内竟然还有一种毒。
之前倒确实没有想过,刘嬷嬷是被信王用这种方法控制的。
但诡异的是,她体内两种毒年头明显不一样,有一种应该是刚刚被人下到体内没多久。
这就奇怪了,明明已经有了一种可以牵制的毒,为什么还要再下一种呢?
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信王对你们所有瘦马,都是这样的吗?”
刘嬷嬷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搜索枯肠寻找一个答案,片刻后,她才迟疑地回答道。
“其他人奴婢也不清楚,跟我一起进信王府的几个姐妹,都嫁了人,可能得了解药也未可知……”
陆夭心下一动。
那就说明,现在朝中大员家里某个姨娘甚至贵妾,是当年信王安置的瘦马。
可真是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如此,他可以利用当年那批眼线做很多事的。
“那你知道,当年那几个瘦马现在都在谁府上吗?”
“奴婢晓得。”刘嬷嬷答得很快,“奴婢能一个一个写下来。”
陆夭反而放松了下来,她松弛地靠回椅上,露出个不屑的冷笑。
连轴转的疲劳审讯虽然麻痹了刘嬷嬷的思维,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硬点子。
刚刚那番话几乎天衣无缝,但最后时刻那点迫不及待,还是露了破绽。
思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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