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去的,要怪去怪他。”
太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数落她,而是又开口问道。
“你冷眼瞧着你皇叔身体如何?”
“看着还挺结实的。”谢文茵拈起一块样式精致的海棠酥,又自己添了一盏茶,这才补充道,“不过那日在大学士府,他在林子里自己倒了,三嫂说他的心痹之症很严重。”
“有多严重?”太后急忙接口,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继而解释,“人家到底替你牵了趟线,也算半个媒人。若是身体抱恙,我们总该还个人情,帮忙求求医问问药。”
这话合情合理,谢文茵也不疑有他。
“听三嫂的意思,还是得及时医治才行,不然也就是一年半载的寿命。”
太后握着茶杯的手指倏忽捏紧。
“你三嫂可有说要如何医治?”
谢文茵一边咽下口中酥饼,一边仔细回想那日情景。
“三嫂说,皇叔是中了什么慢性毒,所以心痹才会越来越严重。”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好像是皇叔身边人给他下的手,也就是最近这一年的事情。”
太后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城阳王身边那几个人,都是当年先帝御赐的,一直追随他左右,若要动手早就动了,又怎么会等到今日?
太后脑中盘根错节一时理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城阳王的心痹跟先皇脱不了干系。
她抬头看一眼不谙世事,兀自吃得开心的女儿,轻轻叹了口气。
“琳琅,你替母后走一遭,去探望下城阳王,莫让人说我们失了礼数。”
皇叔病了为什么她们不去探望就失了礼数,也没这个规矩啊。
谢文茵直觉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太后见她面露迟疑,又补充道。
“刚好你过去,顺便叫孙嬷嬷回来一趟,母后的嫁妆单子有些问题,换别人去我不放心。”
谢文茵有些懵懂地点点头,但还是应下了。
“别吃了,现在就过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