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的事,以那人的性子,定然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所以病了自然不会派人来宫里请太医。
但为什么会是陆夭?
他对老三的信任已经强到可以性命相托了吗?
况且宁王妃虽然名声在外,但看过的病患也没有几个。这等性命攸关的事,就算不请宫里太医,也不能完全交托到她一个人之手。
思及至此,太后冲掌事嬷嬷吩咐道。
“去让薛家寻两个靠得住的郎中,要专治心痹之症的,悄悄送到城阳王府,别让人发现。”
掌事嬷嬷暗暗心惊,太后这是兵行险招啊,寡嫂这么关心小叔子府上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但又不敢拒绝,只得讷讷称是。
“孙嬷嬷还在城阳王府?”太后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见掌事嬷嬷点头,复又说道,“让她等王爷脱离险境之后来我这里一趟。”
话未说完,就听外面通传说公主到了,忙止住话头。
谢文茵一进长乐宫,便觉气氛不对,所有宫女太监都在外殿垂手侍立,她蹙起秀眉,快步走了进去。
“母后这是怎么了?”她压低声音,“是不是外祖家出什么事了?”
“没有的事。”太后换了一副慈母面孔,“不是让你在听音阁整理嫁妆么,怎么又跑过来了?”
大楚规矩,待嫁女无论身份尊卑,都要自己绣一些嫁妆,以示诚意。
饶是谢文茵贵为公主,也不能免俗。
“怕母后自己长日无趣,所以过来陪陪你啊。”谢文茵俏皮地笑着,俨然一副善解人意的懂事样儿。
太后知她是懒怠做绣工,但小姑娘嘴甜,又想到嫁人之后确实不能日日承欢膝下,于是也就没有拆穿。
“前两日听说你去了皇叔府里?”太后闲话家常般地开口,又让掌事嬷嬷给谢文茵去端她爱吃的糕点。
谢文茵点头,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司云麓带我去的。”她把责任先推出去,毕竟姑娘家,上门求人牵线保媒是件不太妥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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