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赞许:“好一位小神探,案子破得漂亮啊!”
狄知远有些赧然:“官家谬赞,知远愧不敢当,此案能有进展,也非我一人之功!”
“伱当得起,你们完全当得起!”
赵祯本就喜欢这个孩子,此时更是由衷的欣慰,又露出追忆之色:“‘金刚会’!没想到这群贼子至今阴魂不散!”
“二十年前,尚食局的典御吴氏,就是‘金刚会’培养出来的谍细,还有一个内侍,也是被辽人收买,还信誓旦旦,要让朕绝了子嗣!”
“朕当时不以为如何,后来年岁渐长,回想起来,方才心有余悸!”
“这等贼子行事阴毒,或许干不成大事,然损伤朕的身体,谋害朕的子嗣,却是能够办到的……”
赵祯的语气里,流露出愤恨。
他今年三十六岁了,虽未年老,但也不再年轻,膝下只有两位皇子,一位久病,一位才五岁,怎么看都不是很稳妥。
现在辽国卑劣,更在这方面下毒手,幸亏察觉得及时,不然真要对两位皇子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国朝动荡,大好局面毁于一旦,他无颜去见先皇和大娘娘啊!
定了定神,赵祯面容郑重,又看向张茂则:“皇宫大内,人数众多,皇城司再是严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贼人处心积虑,确实防不胜防,你不必自责了!”
“臣失职!”
张茂则垂首,面上满是愧色,心里有着感动。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让贼人摸进大内,无疑是皇城司上下的失责。
换成别的天子,危险触及身边,还不知要何等惊恐责骂呢,这位官家则迅速冷静下来,不单单是仁德,还是知道此时不能再让皇城司乱了,人心惶惶,那就真被贼人所趁了。
现在三个知晓案情真相的人相聚,赵祯先是有所感慨,再安抚皇城司后,马上开始分析真凶:“你们以为,在朕身边的贼子,会是何人?”
张茂则目光闪过厉色,显然对贼人痛恨至极,却没有骤然发表意见,脑海中飞速回想官家身边的宫婢,有何异状……
狄知远也在默默思索。
能在官家左右服侍的,都不是寻常的宫人,但由于大内识字的比例很高,许多内侍甚至承担着为前朝官员誊抄文书的职责,筛选起来就不简单了。
毕竟心怀不轨之人,不太会光明正大地借阅话本传奇,很可能是通过第二手第三手的转让,偷偷阅读。
正常情况下,可以直接搜,看看最新一卷的《汉朝诡事录》到了谁的手中。
但新卷发布没有几日,万一贼子性情谨慎,沉得住气,至今还没有查阅话本,更别提收藏在自己的屋内,这个时候一搜查,就是彻底的打草惊蛇,对方势必放弃一切行动,深深地潜伏下去。
不拔掉这根刺,如芒在背,令人不安呐!
正想到这里,张茂则突然道:“官家昨日口渴,数度回顾,不见随侍镣子许评?”
“是有此事!”
赵祯目光微动:“难道他……”
“不见得是他,然许评向来稳重,是个吃苦耐劳的,这等内侍才能为官家的随侍镣子,无故缺席,必有缘由!”
张茂则躬身行礼:“臣马上去查。”
说罢,匆匆退下。
“会是端茶奉水的镣子么?”
赵祯轻轻吁出一口气:“朕是不是对他们太宽容了?以致于此……”
说的不仅是随侍镣子,还有那位贵妃。
此前张茂则去通报时,这位官家正在翔鸾阁中,被张贵妃纠缠。
原因不问可知,正是张广封的致仕。
实际上,赵祯之所以将这个决定告知张茂则,让这位大内都知派内官去外朝通知,就是给张广封保留颜面,让他知情识趣,主动请辞。
以宣徽使的高位,到时候还要走一番三辞三让的过程,张广封再告老还乡,回乡颐养天年,也算是善始善终。
结果昨晚传达的旨意,今早张贵妃就到他面前哀声哭诉,不依不饶。
正被闹得焦头烂额,案情的最新进展禀告,令赵祯惊怒交集。
起初是不愿意相信,甚至思考过,是不是狄知远对张贵妃欺负徽柔的报复……
但赵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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