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点点头,“少爷没多想。”
素锦想问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最后是被侯爷送过来的,而且她给姑娘换衣裳时,见到姑娘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可素锦忍了又忍,到底是没问出口。
她将昨天她和素心的经历说了,“我们俩原本在外边候着姑娘,可侯府还给我们置办了酒席,我们便都落了座。只是我和素心担心姑娘会有什么吩咐,就没怎么吃用,只喝了两杯果子露解渴。”
原本她也没想到是果子露有问题,只以为是自己这两天吃的东西不对,有些闹肚子。之后素心也频繁往净室跑,而除了她们俩,其余丫鬟全都安然无恙。这似乎进一步证实,确实是她们之前吃用的东西不妥当,而不是宴席不干净。
可等她和素心回了蔷薇苑,却见春雨和冬雪都好好的。四人吃的全都是一个锅里的饭菜,没道理她和素心被折磨的来回跑,她们两人却安然无事。
素锦这才意识到不对,暗自揣测怕是那果子露中被加了东西。
可这时已经太晚了。
之后她慌忙指派了冬雪过去候着姑娘,直到天黑,冬雪才独身回来,只告知她,“姑娘留在老夫人哪里用膳了。”
素锦心存怀疑,可没过片刻工夫,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又来了蔷薇苑,还说让她们别等姑娘了,姑娘今天晚上就在鹤延堂陪老夫人了。
素锦这才觉得,自家姑娘肯定是出事了!
她急切的抓住那小丫鬟,亲自送她出门,给她塞了好几个银裸子,那丫鬟才开口说了句,“桑姑娘应该在侯爷哪儿,你别担心。”
可她怎么会不担心?
天黑透了,姑娘还在侯爷哪儿,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不用想的事情。
她以为是侯爷对姑娘用了药,可武安侯光风霁月,不会行如此下作之事。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自家姑娘夜宿在侯爷房中呢?
素锦不敢想。
她看着姑娘脖颈处的红痕,眼眶微红,“姑娘,是周宝璐么?”
桑拧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便惨淡一笑,“应该是她,除了她,这侯府应该没人会这么恨我。”
“可她怎么敢呢?这可是侯府啊。若是事发,姑娘固然落不得好,可事情闹出来,周宝璐如何能保证这事儿牵连不到她?她这侯府夫人的位子是不想要了么?她怎么就这么恶毒啊。”
桑拧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周宝璐为何对她会有这么大的恨和怨。
从她寄居在舅家后,她就一直避着周宝璐,从没和她起过争执。即便周宝璐问她索要什么东西,她为了日子消停些,也在能满足她的时候,尽可能满足她。
两人在一个府里住了三、四年,按说多少该处出一些情分的。
然并没有。
可即便没有情谊,也不该有恨意啊,她又没有得罪过过她,招惹过她……
如今再想这些事情,已经毫无用处了。
桑拧月深呼吸一口气,在素锦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直身。
她浑身都疼,腿脚酸软的厉害,迈步间撕扯到伤口,她疼得战栗。她也不想表现出来,可却抑制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素锦见状就急的什么似的,“您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去给您做。”
桑拧月面红耳赤,脸涨的通红通红,终究还是开口低声说,“我想……如厕。”
从净室出来,洗漱好,素锦已经将饭菜端上来了。
就在桑拧月用饭时,清儿结束了上午的课程跑了过来。
傻弟弟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家姐姐单纯就是在老夫人院子里歇息了一晚上。
他好奇的问七问八,“老夫人怎么要你陪她呢?老夫人为三姑娘的及笄礼忙了这么多天,她都不累么?姐姐你早起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起来读书时,听素锦姐姐说,你天不亮就从老夫人那边过来了,姐姐是在老夫人哪里睡不习惯么?”
桑拧月“嗯”了几声,默默吃饭。
这顿饭有些噎人,桑拧月总也咽不下去。喉咙处好似被堵塞了,她只觉得噎的难受,消化也不良。
总算将早膳用完,桑拧月看着弟弟说,“咱们去新宅子住几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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