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正在收拾碗筷,闻言动作一顿。可她没说什么,只看着姑娘后脖颈处露出的红痕,心里默想着,避出去也好,只是待会儿出门时,要让姑娘戴个围脖,把脖颈整个都遮住。
清儿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新宅。
新宅中连家具都没有,院子也没布置整齐。
不过姐姐既然提议了,肯定是有别的考量。
清儿便试探的问,“姐姐是想过年时祭祀爹娘么?”如今距离过年,只剩下五、六天时间了。
桑拧月迟疑片刻才语焉不详道,“对。”
清儿立马高兴起来,“我们有自己的宅子了,就应该把父母的牌位都摆上祭祀。以前咱们寄人篱下,做这些事情只能偷偷摸摸。如今咱们有宅子了,想怎么祭祀就怎么祭祀,想给爹娘烧多少金银元宝就烧多少。我们还可以给爹娘准备许多许多贡品,给爹娘烧些大宅子和车马纸人过去。”
“……好。”
清儿回去收拾东西,桑拧月也张罗起行李来。
因时间仓促,能收拾出来的东西有限。桑拧月看着屋内其余物品,再次忍不住陷入沉思。
明明她们一开始搬过来时,只带了一马车的行李,可如今要想将东西全部搬出去,马车至少要来回跑两趟。
那就只能让素锦稍后再来收拾了。
临出门时,素锦拿了一个兔毛的围脖给桑拧月带上。
桑拧月还有些不乐意,“今天不太冷。”眼瞅着正午了,太阳暖融融的,这时候戴围脖,有些烘热。
素锦却指指她耳后根和后脖颈等处,隐晦提醒说,“别人会看出来的。”
桑拧月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涨的红彤彤的。
她微侧过头不看素锦,面颊的热度却一直往上攀升。
她这一整天都在避免想起昨天的事情,她也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素锦这一指,就戳破了她所有的防御,让她顿时变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素锦看自家姑娘难堪的厉害,心中也是疼惜不已,连劝她,“姑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您别想了。”
桑拧月却不说话,良久后,她才道,“去了新宅后,你去药铺帮我买些药来。”
素锦几乎是立时就想到姑娘需要的是什么,那药伤身,她并不同意姑娘服用。可比起生下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来,似乎这样更稳妥一些。
素锦便说,“等把您安顿好了,我就去。”
一行人很快出了门,甚至都没来得及通知一声老夫人。
也兴许不是没来得及通知,而是不知该如何通知是好。
不过有的事可以逃避,有的事逃避起来只会让人伤心。老夫人对他们不薄,桑拧月也不想在老夫人哪里落下个“刻薄寡恩”的印象。
她便让素心特意跑了一趟鹤延堂,告知老夫人说是桑家的老人们过来了,她有意在新宅中过年,在祠堂中祭祀祖宗。因为事情太突然,没来得及告知老夫人,她等年后再来给老夫人请罪。
素锦和素心一道出门,两人又一道回来。
路上行人匆匆,挑着担子、背着孩子的行人急切的往家赶,路上都没多少人了,可桑宅中此时却正热闹。
师傅们带着小徒弟正在安装拔步床。
因是突然过去购买的,要加急安装,师傅们便点着烛火忙得风风火火。
奶娘亲自盯着,要求匠人们做活细致点,这是给她们家姑娘安排的床,可不能有丝毫瑕疵。
眼瞅着匠人做活到尾声,活儿也确实做的漂亮,奶娘这才放下心,去花厅寻姑娘了。
奶娘人老眼花,可她到底年长了几十岁,为人还是有些精明在的。
老人家看见了桑拧月身上的痕迹,顿时就清楚姑娘为何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跑过来了。
可是,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欺负了姑娘,她可得好好问问。若是让她知道是哪个坏蛋不干人事儿,回头她得诅咒他们祖宗十八代。
统一给大家说一声,我昨天不是没更新,我更了啊宝宝们,但是被屏蔽了……懂得都懂吧?好惨啊,我今天早起起来就赶紧修文,然后等审核,可直到现在,也没审过通过,继续等……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