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已做成的事从不声张,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更不愿暴露。这种声东击西,丢卒保车的做法,不是他低调,而是他觉得没必要,他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拌嘴品。一段时间以来,他朦胧地意识到厂里的魏小娟在招惹自己,向自己频频地表达着爱的暗示。同时,他又担心是自己多情,错解了她的好意。有时他觉得那是一件对自己还遥远的事,远到遥不可及;有时他又感到那不是自己在现实中遇到的事,而是另一个自己在梦里急切地寻找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美事,醒来后一切依旧,思想中也没有形成一个鲜明、清晰的轮廓。他没有在意此事除了以上原因之外,还有其它二个原因:一、在来上班之前,他的母亲告诉他:“找对象必须要有正规的媒人介绍,这媒人对两家的父母,甚至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各个方面都知根知底。不能自己找,自己找的对象长不了,就是将来不离婚也名存实亡。”二、一个月前高考他又落榜了,这次给他的打击很大,他的大姐非常严厉地训斥了他:“说他不争气,给白家人丢脸,不配做白家人的儿子。”当时的他还是个孩子,有头脑尚无思想,母亲的话对他来说句句就好比是皇帝的圣旨,因为在他的记忆、经历中母亲从来就没说过一句错话。大姐的话虽然让他伤心,但是她有资格,也有权力教训自己,更何况她说的不是没有她的道理。大姐说的这一番话就仿佛一箭射穿了白翀的自尊心,那淌着血的心已麻木失去了疼痛,慢慢恢复的知觉不但让他的心里感到空落落,而且也让他的大脑里感觉空荡荡。看看自己眼前的处境,不说无趣、乏味的工作;就那个车间主任也让他受不了。谁奉承他几句,第二天早会上他就表扬谁;谁给他一根冰棍,他就可以抵谁一个过。同这样恶心的人在一个屋檐下,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又让白翀如何抬得起头。再想想自己的未来,意识中在希望渺茫的尽头,那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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